班师回朝的杨延玉,正在杨家斋里不断地吐着槽,刚从母亲那里回来的他,再次口若悬河的冲着杨延婉侃侃而谈着。
杨延婉心疼的着她四哥,正欲要开口,就被身后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竖子!军中重事岂能由你随口胡言!还不赶紧噤口!”
与杨业从斋内室一同出来的,还有乖巧地跟在他身后的崔少愆。
“我你传道授业的本事甚好,比我这个当爹的亦不遑多让!如此本事,也不用光教若安了。少愆平日里的学问功夫皆由你来言传身教便好了,都不用我谆谆教导了。”
杨业着杨延玉那开口见胆的性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打算好好地镞砺镞砺他家老四。
“多谢爹爹夸奖,孩儿定当不遗余力,为父分忧!”杨延玉立马便站了起来,冲着杨业抱拳道。说完之后还不忘抬起头来,冲着崔少愆眨了眨眼,一副“我就好你小子的”神情。
“你!很好!当心我让你母亲喻教于你!”
“爹爹,孩儿刚从佛堂那处回来,观母亲神色,她应很是欣慰。”
“……”
“爹爹,孩儿这就去练武场!将少愆好好的镞砺镞砺。”杨延玉说罢,着即将要爆发的杨业,拉起崔少愆便从斋内跑了出去。途径练武场,竟是真就一脚,将崔少愆给踹了进去,对他开始了货真价实的言传身教。
“简直是胡闹!”杨业着跑远的杨延玉,转头就冲着杨延婉余气未消的道。
“爹爹,四哥他…可能当真了…”杨延婉轻捂着嘴角,眉眼弯弯的着杨延玉离去的方向,调侃的接嘴道。
“也许,真如你母亲所说,是该给老四说门亲事了……”杨业单手托腮,坐在了太师椅上,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爹爹,若安今日也无甚事可做,就也去练武场了!”杨延婉冲着杨业行了一个晚辈的肃拜礼,亦跃跃欲试的离开了斋。
着跑远了的唯一嫡长女,想起了那虎虎生风的鸦项枪,还有半年及笄的长女亦是该说亲了,杨业越想越头疼,索性也站起了身,朝着佛堂的位置走去。
“四舍,战场之上当真云谲风诡、变幻莫测?那万一丢了小命当如何?”崔少愆趁着空挡,边舞着长枪,边好奇的问道。
“什么四舍啊,当真是难听。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谁会跟你嬉笑言之啊!”杨延玉盯着崔少愆的姿势,顺口回答道。
“那四公子?”崔少愆停下了手中的招式,擦了擦汗,商量的问道。
“你直接跟着若安一般喊,叫我四哥就好。既是我杨家门客,又何必在乎那些虚礼。”杨延玉接过了崔少愆手中的长枪,拿在手中颠了颠,技痒的他也开始在武场中央耍了起来。
“好,四哥~!”崔少愆乖巧地唤了一声后,便老老实实的待在旁边,认真的观摩学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