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鄙夷的,着臣巳水珍而重之的,将祈雨石,放入了她随身携带的佩囊里,崔少愆不爽的,直接将佩囊扔给了对方。
“听闻这玩意儿可以乱人神志,我胆子小,才不背呢!你自己的东西自己背着去!”
低头着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的伤口,她愈加不爽的瞪着臣巳水,斜挑着的眉头,无声的质问着对方那很是恶劣的行径。
“祈雨石我自有分寸。至于你……又想要作甚?!”
“即便你没有听说过等价交换,亦是听闻过置换二字吧。贼还不走空呢!何况是我!你说我图甚,我除了图财还能图甚?!难不成我还图你这个人不成!”
崔少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臣巳水,翻着白眼直白的道。
“妥。”
懒得与其争辩的臣巳水,也知自己理亏。好在他彻底摸清了冯老外孙的斤两后,便也妥协的退让了一步。
“妥什么妥啊!我若要那“日进斗金”的财富,你付的起么!之前你说要教我喉咙变声的。你那不外传的恩人,授予你的独门秘技,你可别忘了!”
打蛇随棍上的崔少愆,旧事重提的,将她最在乎的东西,理直气壮的提了出来。
“这个你倒是记得挺牢固。姑且放心好了。我既答应了你,自是会遵守的。”
将佩囊妥善的安置好,臣巳水打量了四周一圈,确认并无新的冗道后,只得原路返回那,有着悬魂梯的机关位置处。
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的崔少愆,边催动内力运行着轻功,边沉思着臣巳水话语中的玄机。
与外祖的口头协议……救她于危难之中三次,外祖又怎会知晓她定有危险?除非……这是一场精心的策划……
被自己的阴谋论,吓到浑身一抖的崔少愆,趁着空档,再次疑惑的观察了下她的身体,心头却更加无法平静下来。
很神奇的是,被点中风池穴的她,脑袋是清醒着的,全身上下却像是被束缚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这般诡异的情况,定是与她左臂之上的符咒有关系吧……可是衣紫也有啊,为甚就没有她反应这么大……这其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崔少愆反复推敲着她不对劲的始终。再次抬头时,着映入眼帘的台阶,整个人都蒙圈了。
这不是传闻中的悬魂梯么?!怎的石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又一截的木台阶?!
圆圆的木制椭圆形台阶,像眼镜盒一般的窄细长。同样的二十三阶阶梯,向上延伸到了,不到尽头的前方。
“这些木质的台阶,为甚我越越觉得它像木棺椁?!其左右两边整齐排列着的,怎那么像殉葬的土偶?!”
崔少愆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确认她没有出现幻觉,亦没有错后,很是无措的,向了同样停下了脚步来的臣巳水。
“也许破解的机关,就存在于这些棺椁之中,也说不定。”
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离他最近的棺椁后,臣巳水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难不成,我们要一个接一个的开棺?!”
崔少愆无法接受的拒绝道。尤其是在她到那一排排,令她头皮发麻的土偶之后,更是加定了她排斥的决心。
“大胡子,也有可能,就躺在这其中之一的棺椁中。”
踟蹰了片刻,臣巳水终是认真的再次补充了一句。
“大牛哥?!是啊!好久都没有大牛哥的消息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不对啊,他的寿数不该在这里终结!”
崔少愆努力的摇了摇头,否认了她自己吓自己的胡思乱想,自责的继续道:
“我本以为这便是那失传干年之久的悬魂梯,除了透支体力和时间外,最多无限循环罢了……不曾想,这石阶之下,尽然还藏着机关……”
“在那里伤春悲秋的作甚,你不说实践是真理么,打开一个,仔细地瞧瞧里面是甚便好了!”
臣巳水不待崔少愆有所反应,抽出腰间的长刀,便要去开那第一层的木椁。
“你且等等!万一有尸毒要如何是好?!你的面甲呢!给我一个你的面甲!!”
急忙拉住对方的衣袖,崔少愆使出了十成的力气。
就怕臣巳水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给她一惊一乍的搞突袭。结果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无语又执拗的狠拽着他的衣袖,崔少愆不等到面甲誓不罢休的态度,终是让想要急切出去的臣巳水,妥协了下来。
戴好面甲的二人,一前一后的朝着木椁而去。随着举起的长刀,面甲后方的视线范围内,不期然的,望进了一双无神又幽沉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