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老,你是如何打算的?”
崔少愆谨记着身为女子的她,忌任主事的准则。不敢再有所逾越,只得克己守礼的,退居到了“客”的位置上。
“既是要退守到西南的位置上,并以静制动。那我们便退回去好了!姑且照着卦象上的提示试试。”
臣巳水招呼着杨铁牛,准备再次返回到西南位置的凉亭佛像处。走出几步远的二人,着并没有跟上来的崔少愆,俱是不解的停下了脚步。
“少愆小兄弟,你为甚还不走啊?咱们三儿中,最想出去的人,不就是你么?!”
杨铁牛着仅一瞬间,就变得比他还要疲累的崔少愆,用言语激励着对方,并妄图激起其,仅剩的高涨情绪来。
“我不过是在遵循卦象的指引,静守等待罢了。你们二人前去亦是一样的。我便守在这里,等待着你们的凯旋。我如此行径,亦未尝不可吧?”
崔少愆到底是多了些没必要的顾虑,就那样安静的,坐在了石桌旁。
她那一动不动的乖巧模样,竟是让杨铁牛在其身上,到了无限的委屈与不甘。
“你也须随我们一同前去!”
臣巳水着仍旧无动于衷的崔少愆,那副无辜又欠揍的可怜模样,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
“我心中的顾虑还是颇大的,且心里没底。你倒是跟我说说,前去左岔口探路的结果,究竟如何啊?我们当真还需要返回去?那前方,当真就没有新的出路了?!”
还在因为卦象而耿耿于怀的崔少愆,直接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来。
她还是需要一些确切的佐证,来辅助她卜出来的卦象的。否则让她乖乖的呆在原地待命,并不是她的性格,更不是她的作风。
“左岔口直向上的台阶尽头处,亦是一个石室。里面除了一堆祭祀用的器具外,便只剩些发霉的谷物与牲畜骸骨了。”
臣巳水想着嗜酒成性的杨铁牛,直接将石室中摆满的,那一整排酒觞给略过不计后,精简的将余下的所有物件,都归纳了个大概。
“仅有两处石室啊……样子,确实是没有出口的踪迹呐。”
崔少愆兴趣缺缺的环抱着双臂,再度软趴趴的,将脑袋撑在了胳膊上方。
“你那行径是要作甚?倒是站起来跟着我们走啊!”
臣巳水眼瞅着面前那毫无干劲的少年,一副颓败的架势,克制着走过去将其给,直接提溜起来并大力的扔出去!
“你到底在怕甚?!西南得朋,东北丧朋?那你更是应该往西南处折返才对啊!”
“我不是要以静制动,退守一边?”
崔少愆直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到最后,成为累赘与绊脚石的,竟然是她自己。
生怕将‘女扮男装’的行径,给暴露出来的她,只得乖巧的缩在,独属于她自己的乌龟壳里,不敢再轻举妄动。
因为她赌不起,也不敢赌!更不想因为她的闪失或是自满,让眼前的这俩人,平白无故的就死在这里。
“你无需顾虑其他。若你执意如此,那便去了西南角的位置处再守,届时,你再以静制动,亦是不迟。”
崔少愆一脸严肃认真的,正视着面前的二人。再三确认他们,并没有将“丧”这个字放在心上后,犹豫半晌,终是迈出了朝向西南方向的第一步。
路漫漫其修远兮,众将上下而求索。
再次折返回佛像前的三人,着地藏王菩萨石像的右眼角下,那裂开的一条垂直细缝后,皆是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抬头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佛像与凉亭的四周,三人将所有能动的机括,全部都推演了一遍后,一无所获的他们,只得正儿八经的,原地静守了起来。
“这水怎的就不涨也不退了呢?!”
杨铁牛着安静地坐在水袋上的那二人,很是疑惑的问出了声。
“可能是有什么物件儿,抑制住了水流的汇聚吧。”
崔少愆随口一说的接话道。
“如若是真的,那会是甚啊?可当真是神奇呐。你们说,那物件儿到底得有多巨大,才能将汹涌的水流给抑制住啊?!”
杨铁牛此刻发挥出了他,好奇宝宝的优良传统,没话找话的,与那两人硬聊。
“可能是压强呗,要么便是这尊石像与凉亭本身了!”
继续随口胡诌诌的崔少愆,不扫兴的有问必答着。只是她那略微怠慢的敷衍口吻,到底还是可以瞧出她的心不在焉。
“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如若我们,当真可以将这座凉亭移开呢?!”
臣巳水伸手指了指,青铜墩的位置处,意有所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