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挣扎的动作蓦然一顿,目光阴鸷的望向他:“……你对本王的妻儿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是本王怕他们日后与你走散,便派人先将他们看守起来了而已!”独孤玮一脸无辜道,随即,又轻飘飘的补充:“哦!对了!这其中还包括欲逃出城的柳清儿母女俩!”
“……”楚王呼吸一滞,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败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本王的皇叔,让你们一家团聚,也算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所以,你不用太感谢本王!”独孤玮气死人不偿命道。
楚王闻言,唇瓣张张合合数次,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终是未吐出只字片语。
“……”路昭昭将他那憋屈而愤怒的神色尽收眼底。
暗自寻思着,若他们不是同一个祖宗,只怕楚王此刻早已将玮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时候不早,打扫一下战场,将人押下山吧!”独孤梵适时开口道。
“好!”独孤玮麻溜应声。
这夜以继日的赶去搬救兵,好不容易回来,还未来得及喘息,又一路寻至此处,迎接他们的便是一场恶战,如今一切结束,是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
一行人下了山,未再重新寻找住处,而是直接去了楚王府。
“王爷!抓回来之人已被分开关押,不知楚王是否要与他们关押在一起?”赵子骋上前询问。
独孤梵扫了眼,四下张望的楚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本王的皇叔,就将他单独关押吧!”
“是!”赵子骋应下,刚欲吩咐手下之人将人押走,便听闻到他不紧不慢的嗓音,再次响起。
“就关押在府中的柴房内吧!也让皇叔好好的体会一下,那些被冲毁家园的百姓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滋味!”
“……”赵子骋。
前一刻还在四下张望,试图寻找到熟悉身影的楚王,面色顿时一片铁青。
“你这是在羞辱本王!”楚王怒声道。
“呵!”独孤梵嗤笑,嗓音却冷的吓人:“皇叔觉得,将你关在柴房就是羞辱?那么那些因你一己之私,而被毁掉家园,被洪水淹死,被活生生饿死之人,又算什么?”
“他们不过是区区蝼蚁,怎能与本王相提并论!”楚王下意识争辩。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独孤梵的语调,又冷上几分。
“依本王看,将他关在柴房都是便宜了他,就应该直接找颗大树,将他捆在大树上,让他更真切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独孤玮不嫌事大道。
深深觉得,将他关在柴房,简直是便宜了他!
毕竟……
柴房还能遮风挡雨,而当初那些受灾的百姓们,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楚王闻言,面色更加难看。
却又怕他们真的一时冲动,直接将他随便捆在一颗大树上,让他在这天寒地冻之下,硬生生熬到天亮!
所以……
到了嘴边的控诉,又不得不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