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闻言,只觉一口气堵上心头,美眸似嗔似怨的瞪了周泊序一眼,愤步上前。
时隔多年,他还是这副德性,总将礼数尊卑挂在嘴边。
郁澜从周泊序跟前过时,带起一股凉风,冷的周泊序目光一缩。
她好像生气了?
她为什么生气?不想见到他?
周泊序皱眉,微垂着头跟在郁澜后面。
就像从前一般,他也总是弄不明白郁澜为何气恼,只能默默跟着她,陪着她。
王府下人早己将前厅收拾妥当,两人到前厅落座后,婢女立时奉上热茶。
郁澜己喝了一下午,此时看到茶水就蹙眉,实在喝不下了。
婢女退下后,厅中再无旁人,周泊序盯着郁澜瞧了半晌,犹疑开口。
“近日城中出了一大盗,不仅劫财,有时还劫色,公主出行多加小心。”
末了,周泊序又补了一句道:“以防万一,今晚我送公主回去。”
“周大人还真是尽职尽责。”郁澜神色淡淡,略带讥讽。
周泊序知她怨他,并不在意,只是不知该如何讨她欢心。
他们好不容易碰见一次,可不能白白浪费此良机。
“公主这些年过的可好?”
周泊序说这话时,喉间微哑,目光灼灼的盯着郁澜。
郁澜心中翻滚,意味不明道:“你说呢?”
她生下庄韫那年才十九,不到二十便开始守寡,一晃便是八年。
这八年,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她全用来守寡了,他竟还问她好不好?
郁澜只觉可笑,唇边泛起一抹讽笑。
这笑落在周泊序眼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哑声歉疚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郁澜道:“我从未因此怪过你。”
当年的事,她没得选,周泊序也没得选,是以她不怪他。
倘若没有周夫人以死阻拦,周泊序请旨去了战场,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这世上早己查无此人。
她真正怪的,是这些年周泊序的疏冷,自以为是的默默守护。
“我知道。”周泊序隔空凝望着郁澜,似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往后我不会再退缩了。”
在临安府得知郁峥意图时,周泊序满心震憾,觉得郁峥不可能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