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会做什么?一点儿都比不上你姐姐墨竹,绣个花样儿这么简单的事儿竟然还得要我来求母亲,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真是带着你出来都嫌丢人。”远远地还能依稀听见姜瑶斥责丫鬟的声音。
姜瑶是回了自家地盘儿所以连装都不屑于装了吗?
她心下摇头,带着姜远焱进了屋。
姜夫人似是提前从汾阳那边得知了她恢复在即的消息,故而见着姜姒也并未露出什么太多惊讶的表情,与姜远焱相互寒暄一番后便吩咐丫鬟将人安排进了一早准备好的院子里,叮嘱若有事便遣人来报,让他只管安心读书备考。
姜远焱告退后,屋内便只剩下了母女二人并冬青红蕊两个丫鬟。
姜姒让红蕊把姜老太太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小盒圆润明亮的珍珠。
姜夫人神色淡淡,也并未说喜欢或是不喜欢,只一句“老太太有心了”,便让冬青将盒子接过来放到一边,转头将两个丫鬟都打到门外。
门被关上前,她注意到红蕊担心地望了她一眼,不由地回了个安抚的眼神。
“若我不特意去信唤你回来,你是不是还想呆在那里过节?”姜夫人声音似是有些不满。
将目光从门外收回来的姜姒原本说汾阳所闻以及怀疑父亲死亡有疑点且央了李校尉追凶的事儿,此刻闻言柳眉微皱,登时将话头咽了回去,只道:
“母亲这么着急唤我回来做什么?”
姜夫人声音更加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怪不得瑶儿说你在汾阳那边故意作弄与她,我看你是人嫁出去了,心也飞了,说你两句都不成了?”
不想去琢磨姜夫人话里的“作弄”是指什么,左右无非是姜瑶在从中搅和,她实在是心中生厌,语气便越冷淡。
“母亲有事直说便是。”
“我听说你在祖宅里与姜沁起了冲突,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是年轻不知事儿,你多宽容着些,莫要为了些芝麻大点儿的事儿与她起了龌龊,平白伤了姐妹感情。”
姜姒问:“瑶姐姐与你说的?母亲想说的话怕不止这些吧?”
姜夫人顿了顿,继续道:“开年瑶儿便要与李家过礼了,而宋刺史来年会升迁至上京,恰巧是你未来姐夫的顶头上司。等以后姜沁也嫁去宋家了,你们姐妹三个总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不要将关系弄得那么僵。”
说来说去,却原来还是为了姜瑶。
姜姒突然问道:“母亲您知道姜沁犯了什么错吗?”
姜夫人眼神闪了闪,“都过去了,何必再揪着不放呢。”
果然。她嘲讽地笑了笑,直接站起身想要离开,临了却又瞥见了祖母精心准备却又被随意搁在一旁的那盒珍珠,只觉不值。
在姜夫人微沉的目光下,姜姒拿走了那盒珍珠。
“既然母亲不在意祖母,想必也是不喜欢祖母的礼物的,女儿就带回去了,不放在这里惹您眼烦。”
身后猛地传来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