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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的内容太飘,萧伯纳已经快要跟不上了。
听了一阵,他终于忍不住上前,说:“你们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尽量别用人格化的方式去理解事物。”
学生们抬头,似乎有些迷惑。
萧伯纳继续道:“就比如你们说‘自然的意志’,这就是一种人格化。自然没有意志,优胜劣汰是一个现实的、冷冰冰的过程,没必要用那种修饰。”
他自己说完都觉得奇怪,
一个剧作家,竟然说没必要用修饰,就挺离谱的。
学生们面面相觑,
忽然有人问道:“校监先生,您刚才说的那些内容,是所想的吗?”
萧伯纳又不是陆时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
“这……我不好说。”
话音刚落,学生直接开怼:“那您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啊。”
没有任何意义啊……
任何意义啊……
意义啊……
啊……
萧伯纳差点儿当场背过气去,就差嗑速效救心丸了。
结果,致命打击还在后面,
那个学生又道:“校监先生,您受大家的爱戴与敬佩是因为您是著作等身的剧作家,至于生物学、历史学、地理学、社会学,您还是不要轻易发表高论了。”
一旁的小伙伴压低声音提醒道:“说话悠着点儿。”
前者不以为意,
“校监先生是绅士,不会在意这些的。”
萧伯纳吐血,却一点儿办法没有,还必须表现得非常大度,
他笑着摆了摆手,
“无妨,学术讨论这种事,言语之间难免有些冲撞。”
说着,萧伯纳呵呵一笑,
“而且你们刚才说的也没什么错,我本就不擅长生物学、地理学。但要纠正你们一点,历史学和社会学,我还是有一些发言权的。”
这话透着一丝丝卑微,像是努力要为自己找回场子。
学生们交换视线,
有人说道:“那……校监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不好的预感在萧伯纳心中升腾而起,
但话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说:“你讲,我尽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