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心善不放心一个女孩子走黑路,便约好直接去棉厂职工筒子楼接人。
夜里,没等回桑佳雨,桑佳树心中大定,入睡。
翌日
到约定时间,桑佳树下楼开大门,赵老叔再上去搬东西,楼下驴车里有重要零件需留人守着。
她所有学习材料被对方扛在背上,身轻如燕。
桑佳树紧跟其后,背着零食和从桑家找到的私人物品以及怀里搂着个土陶罐,轻踮脚尖以免吵醒旁人。
从筒子楼大门走道里穿过,视野瞬间开阔。
晨光第一时间照在任何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身上。
前面是谈清许坐着的破旧老驴车,回头,身后被挡住的走道像个黑暗吞噬的巨口。
桑佳树用力关上大门。
“愣着做什么,快上车。”老叔已经坐在前面手握牵引绳,催促道。
她紧了紧背包,跨步跑去。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凌晨四点熹光漫洒,赵老叔感叹着,鞭子一甩,老驴缓缓而动。
后面木板子上,桑佳树并膝而坐,右靠资料书,左边是神情淡漠的谈清许,怀抱所有家当。街道两旁风景不断向后,凉风缓缓,内心平静出奇。
公路上熙熙攘攘出现其他驴车队,正是昨日桥洞下的那些人。
大家情况相同,送货庄稼汉隐在凌晨四点昏蒙蒙里,在太阳彻底照亮这座“大城市”前,悄然退场,驶向尘土飞扬的乡间泥路。
桑佳树观察周围车队里那些人,愕然现从型到脸型像是拿尺子比着裁剪,大差不差。
国字脸肌肉壮汉。
真奇怪。
桑佳树精神奕奕,转身给前面的赵老叔递了颗大白兔奶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