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今晚的风极大,呼啸而过刮着树木的枝,出一阵簌簌声,将偌大的皇城显的越幽深寂寥。
昭月每次梳洗完躺在床上等朱定袁过来,都感觉自己像一块刚洗干净的的肉,等着被最尊贵的“陛下”拆入腹中。
这个想法让她有点想笑,清了清嗓子:“桃溪,把那个炭盆拿下去吧,有点热了。”
桃溪一脸严肃:“小主,苏太医说了,你外热内寒,肌肤觉得热,内里还是寒凉之症,这个炭盆不能拿走。”
“好好好,不拿,等下又要说一堆苏太医说,苏太医说。”昭月眸子盯着她:“老实交代,跟苏太医说了多少我的事。”
桃溪脸颊一红:”奴婢哪有呀,就是拿药的时候偶尔聊几句小主。”
她岔开话题:“外面这样冷,陛下会不会不来了?”
昭月玩着一缕青丝:“也有可能是叫銮驾来。”
让她去养心殿侍寝,朱定袁不就不用动弹了。
不过约摸不太可能,朱定袁从未喊过妃子去他寝殿留宿,上一世嘛,也就堪堪宁如馨一人吧,次数也不多。
秋菊在外面叩门:“桃溪姐姐!”
桃溪:“应该是陛下来了,小主,奴婢先出去了。”
她走后,黄全照例喊了声:“陛下驾到”,寝门被推开。
朱定袁穿着蓝墨茶色右衽窄袖常服,上面绣着金丝彩线的游龙祥云,脸颊清俊,嘴角有浅淡的笑意。
“月儿。”他唤了一声。
昭月伸出手,被他牵住:“外面风这样大,陛下冷吗?”
她欠身行了个礼,同朱定袁坐在床上,伸出手抚在他脸颊:“有点冰,月儿给陛下暖暖。”
说完身子就靠上他。
朱定袁眼里一直带笑,任由她抚摸自己的脸:“本来想着喊你来养心殿,又怕路上冷,朕就自己来了。”
昭月微挑的狐狸瞳立马流露出感动的神色,充满蜜意的盯着他瞧:“陛下真好,但是陛下龙体欠安,应该月儿去找陛下的,是月儿的不是。”
她垂下眼,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
朱定袁搂住她,揉着她的:“怎么会,月儿是最得朕心的女子,若是没有月儿,这后宫怕是无人同朕说上几句真心话了。”
昭月的指腹摩挲到他的唇角,嗓音甜甜低低的:“真的吗。”
屋里燃了炭盆不冷,她穿着不厚的淡色寝衣,剪裁得体贴合她玲珑的曲线,绣着鸳鸯的花样,显得越多情。
朱定袁垂眸,就能看见她妖冶的脸颊,手掌忍不住在她腰间滑动,嗓音低下去:“是流光锦的料子?”
“陛下赏的,月儿摸着柔软光滑,贴身穿最合适了。”
昭月软若无骨靠在他怀里,凑到他耳畔:“臣妾还给陛下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花样。”
“给朕看看。”朱定袁眼里闪过惊喜,手却不松开她的腰。
“陛下!”昭月娇嗔一声看着他,身子动了动。
“朕放开,朕马上放开哈哈哈。”朱定袁被她的样子逗笑,松开了手,目光却一直随着她移动。
——
本该寂静的宫墙之上,两道身影缠斗的难舍难分,一黑一褐,冷白的剑光在黑夜乍现,风声越尖锐的呼啸而过。
魏若明看着面前的人,挥剑的度越快:“到底什么人,只身敢闯皇城,不要命了!”
黑色人影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眼里闪着不耐,躲开他的攻击朝后宫而去。
魏若明现他武功在自己之上,滑如泥鳅一样,只好将剑放回剑鞘,紧追不舍的跟着他。
“啧。”赫权现他依旧跟着,忽然站定面对他,身长如立,刻意压低的声音越嘶哑:“给你活命的机会,还要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