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他人在八百年前就已经认为他们在一起了。
火锅店也在后街,跟大胖烧烤隔了有五六个壁。这倒不是他们移情别恋,而是自周三下了场雨之后,这两天直接入了冬。
一路上闻着桂花香过来,宋暮云看到已经有不少人穿上了棉袄。
他们几个倒是还没到那个地步,但一个个儿身上的卫衣或者外套都算不上薄。
反正宋暮云这身当时从徐行衣柜里拿时专门挑了件加绒的,他不但怕热怕得要死,冷也是。
何况是南方这种湿冷,跟一股股凉意直接渗进了骨头里似的,让他简直没办法忍受。
拢了拢卫衣领子,宋暮云又把帽檐儿往下按了按,试图挡点儿风,“汤底可以先点,鸳鸯的吧。”
“啊对,”程叶打了个响指,“他是我们几个当中唯一一个吃不了辣的。”
宋暮云应了一声。
程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没等他提出“怎么感觉你跟徐行关系越来越好了”的疑问,余思问了一句:“范桐不来了吗?”
“上午说来不了,待会儿我再问问吧,过来聊会儿也行,我感觉这周都没跟他说几句话。”程叶说。
据范桐所说,他妈妈最近又要开始化疗了,所以一家人都挺忙。
“这应该是第四次了吧?我记得上个月他还说他妈妈化疗后的副反应很大,估计后面几次心理上就更难接受了。”余思叹了口气,“折磨人啊。”
“不只他妈妈难接受吧,我暑假看了个纪录片儿,隔着屏幕都泪流满面了,范桐估计也是硬撑着呢。”程叶转身跟他们一块儿面朝前方走着。
余思点点头,“他最近确实情绪有些低落,本来就话不多,这几天都成了我问一句他答一句,还上课老走神儿。”
“是,”程叶叹了口气,“关键是我还不敢问他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你们懂吗?就不知道为什么,压根儿说不出口。”
“这种时候最大的困难就是钱了,我们能有多少钱拿来帮他。”宿泽看他一眼,也叹了口气。
“不过就他那性格,估计就算是我们有也不会来问我们借,”余思说,“除非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话题有些沉重,一时几个人都没了动静,宋暮云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天程叶不是说找个时间去探望一下他妈妈吗?下周末去吧。”
“那这次你跟他说,我反正不敢说了,万一他又找个理由拒绝,我不知道怎么回。”程叶狂摆手。
宋暮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对方方便就行,何况去年他们几个人去给范桐过生日,他妈妈还挺喜欢他们的,说不定见一面心情都会好一点。
瞥了程叶一眼,宋暮云忍不住骂了一句:“怂货。”
他们定的时间有点早,徐行就是晚一会儿走,也得跟韩姐说一声。
好在每天的工作他都有按时完成,对方也没说什么,还祝他吃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