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儿干嘛?”宋暮云有些想不通。
柳年虽然爸妈离异,但在秦叔叔和秦垚那儿也得到了足够的爱,除了缺失的一部分父爱和得的抑郁症,其实过得比大多数人都幸福。而她平时的爱好不是蹦极就是飙车,玩起来也疯,有点不要命了的意思。
再说陈红和陈忘,从小就生活在妈妈因为爸爸不争气而抛弃两个女儿远走高飞,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爸爸依旧酗酒赌博家暴的家庭,直到六年前爸爸过度饮酒而亡,只留给她们俩的一方骨灰盒和一屁股债。不太清楚她们俩到底做了多少努力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意,但总归过去的二十多年都过得非常不容易,甚至是艰难。
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是活着。
小心翼翼地、有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地、艰难地活着。
这样生活圈子没有一点交际甚至可以说是两条平行线的两方,宋暮云不知道她们怎么成为的朋友,更不知道柳年执意要跟她们站到一起的原因。
只是为了保护吗?
那挺执着的。
“她那会儿不是寸头嘛,穿的衣服又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没跟她接触过的人都能把她当男生,再拉个脸往楼下一坐,猥琐男进去之前怎么着也得考虑考虑再进去。”
宋暮云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倒也是,但她的确闹挺大的,昨晚跟我打的那个还骂她是疯子来着。”
秦垚忍不住乐了,“这其实是夸赞,毕竟只有疯子才能让傻逼认栽,正常人跟傻逼没法斗。”
“我其实也一直觉得她是个怪胎,”宋暮云诚恳地说,“现在倒是觉得挺佩服的。”
“你要是知道她的一些事儿,会更佩服。”秦垚说。
宋暮云啧一声,“卖关子是吧?”
秦垚笑笑,“没,就觉得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拉出来溜一趟恶心人,反正现在挺好的就是了。”
“今天没什么异常?”
“没有,我以为又得把自己关屋里好几天,结果早上我出门儿的时候她也下楼了,说帮问问昨晚的事怎么处理。”秦垚说。
“正当防卫?”宋暮云想起徐行的那一脚来,又问了一句:“那俩人没事儿吧?”
“嗯,我打了声招呼,警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写的。”秦垚说,“哪里人没什么大事儿,就一些皮外伤,有一个脸肿得像猪头,也不知道你们俩当时怎么打的。”
“徐行直接踩脚底下碾的。”宋暮云说。
秦垚挺意外,“他这么狂?看着不像啊。”
“改改以貌取人的毛病吧。”宋暮云有点感同身受。
可见徐行这脸欺骗性有多强。
“那他俩是被拘了?”他问。
“嗯,陈红算是轻伤,他俩还骚扰妇女,估计少说也得有个几个月吧。”
宋暮云点点头,摸出手机点开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