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鼠四眼懵逼地看?着球果从林菘蓝手?中弹出,然后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到了远离大树冠林照拂的区域。
林菘蓝:……
青衫子:……
直播间【……】
衡量了一下树干与地面的距离,林菘蓝默默吞下自己原本?一口气跳下去的想法。
要不,让底下的人帮忙捡一下?
被一人一鼠用一种自以为很隐晦实则极为热切的眼神注视的青衫子背后一个激灵,抬头挑眉看?向林菘蓝。
“不下来吗?”
林菘蓝脸色瞬间暗下一层,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若是敢跳下去她还至于一直干坐在树上吗?!
两人双目对视,最终还是青衫子先败下阵,动?身去将滚落到草丛堆里的松球捡起?来。
蛮有分量的松球经历这么“九九八十一难”,外表除了沾染了些泥土,竟然没有丝毫其他的变化。
固若金汤,莫过于此。
“你刚刚原来就?是在掰这个?”青衫子失笑,“尚未完全开合的松球很难掰开的,你得用火烤一下。”
林菘蓝也是第一次摘松果,她往日接触到的松球不是已?经掉光松子鳞片完全张开的完成模式,就?是干货铺子里的炒松子。
对于青衫子提到的技巧,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眼里满是对未知领域的好奇。
但是……
盯着青衫子动?作麻利地简单用石块圈出来的篝火区,林菘蓝下意识地冒出一句: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底下的青衫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倒是一旁的松鼠,很快就?弃暗投明,丢下待在原地的林菘蓝,自己轻轻松松地跳到树下。
但是非常保守地躲在距离青衫子一米的范围内。
耳朵时不时抖一抖,小爪子抱在一起?,小眼睛一直盯着青衫子身旁的松球,一副有点警惕但不多的模样,让树上的林菘蓝忍俊不禁。
许是笑得太?大声,树底下烧火的,守松果的,通通转头望向她。
“呵呵呵……嗝?”
陡然被盯,林菘蓝笑容戛然而止,整个人正襟危坐,都瞧着她干嘛?
“真的不下来?”青衫子刚刚将火苗燃起?,再一次询问林菘蓝。
青衫子说的多么悠闲,林菘蓝心里就?有多愁。
她不下去是她不想吗?
她不去上哈佛是她不想吗?
不过!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片刻后,林菘蓝还是强撑镇定,磨磨蹭蹭站起?来。
树干因为承受着人的体重,一晃一晃,枝头的树叶互相?摩擦,沙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