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西关,突然想起来平安还说以后要仰仗着我,我捏紧桃木剑,剑鞘膈的我手上的小伤口生疼,这也让我的意志力清醒了一点。
西关同时也来安慰我:“你是虚灵五行术的主人,你可以推动那一天提前到来。你的力量,甚至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知道吗?”
他说的话云里雾里就像是加了密,但是我还是点点头,并且,我不再去纠结那一天的到来是哪一天,我冲他笑了笑:“我知道了。”
这里的阴气竟然熏得爷有些走不动前面的道,实属难得,不过,我不会让这阴气第二次得逞了!
在道教中,这群先生举行的施法仪式里,常常是由咒语、掐诀、步罡组合着的,那照片中的少女,多半就是受了咒语的侵扰,混以符箓,得了个不得生之下场。
而刚刚那几个少女所谓的,大半是哪路野鬼冒充,或者…我想起来贴在铁链子上面的那张黄符纸。
这一切,肯定与那黄符纸的主人脱不了干系。
爷爷说,这三路手段与术法书籍相辅相成,可以增强我们普通人战胜邪恶的决心,他说的很笼统,但是却给我留下了不少的启迪,就如现在。
我怀里揣着虚灵五行术,身边还站着个人杰西关,有什么妖魔鬼怪是我无法战胜的了?
况且…
我回头去确认,虽然看不见那纸人的踪迹了,但我相信,黑面包公一定不会允许我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就是人们说的,被偏爱总是有恃无恐了。
“好了,我打起精神,西关,你看我要是再有一丝退意,你就往我脑门上捶!”
我嘱咐了西关一声,看到他点点头,我却有点后悔了,西关打鬼我见过,打人,该不会能把我这小身子板给打散了吧?
脑子里开着茬,我手上可没闲着,刚才从那几个少女身上来看,满学校都没有这间屋子阴气重,多半这里就是个什么生地死地的入口。
我俩把门关上,门、窗户,就连抽屉的小柜门都被我贴上了沾有我精血的符箓,满间屋子几乎全都被我的符画沾满。
那些因为刚刚笔仙仪式偷偷逃出来的小鬼一一现了形,其中已经修成可见肉体的,是一男一女。
男鬼的胳膊不知为何从中间折断,那里筋肉相连间,蠕动的不正是活蛆,我不想去看,可是又不得不盯着他的动作。
女鬼只剩下半个脑袋,眼睛在满屋子乱钻,好像寻找着逃跑的路线,可是那脑子里面红的白的混为一起,来回翻搅,我多看了一眼,差点把中午吃的烧烤全都呕出来。
我起手画了张束魂符,那两只鬼听话的来到我身边,还要靠近,我确实不想近距离与他们接触:“别,别靠近了,就在那吧。”
两只鬼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呲牙咧嘴倒是看起来挺乖巧的。
我起范问道:“你俩一直在这宿舍里?”
两只鬼对视了一眼,我皱眉:“不许串供。”
“回官人。”
男鬼开口,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上去像个太监。
“我俩乃戏班子…”
他后面说的话我没听见,听见戏班子三个字,我就按耐不住了:“戏班子!?那戏子你们可知道?!”
男鬼点点头:“她是我们台柱子。”
这时候,我胸前的金针铮铮作响,我低头看了一眼,金针仿佛急吼吼的看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般,要从我的衣服上冲出去。
我微微施了点定法,继续说道:“你们可定说过生地。”
这回是女鬼来回我的话:“知道。”
她的声音比那太监鬼听着好听了不知多少,可是样貌实在太可怖了,我目光斜视着继续问道:“在哪?”
女鬼摇了摇头:“官人,多年前您就问过我们这个问题,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多年前?我?”
我歪着头不知道她所言何物:“你确定吗?我?”我可除了这次外,未曾来过这个地方啊!
女鬼点点头,“就是您没错啊,不过身边没有这个官人,那黑脸官人呢?”
我看向西关,西关也是一脸迷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