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最重颜面,若是只有他白为忠一人在场,认出山飞的玉佩,肯定立马放人。
可此时,门口正站着倪家其他门客,还有倪启武也在此地。
若是他如此快便服软,岂不是,弱了倪家的颜面,若是如此,恐怕以后在倪家,将没有他容身之处。
“四大世家共同掌管范阳城,说起来都是自己人,还请大人您高抬贵手。”梅长易回道。
瞧见对方心中稍动,却骑虎难下,梅长易当即准备从怀中掏出银票,让这名门客顺着台阶下来。
他要快解决此事,然后迅离开。
若非陈刚来求,这个时候,说什么他都不会来常安客栈。
“说得好,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由我做主,提门亲事”,说话的不是倪启武又是谁。
怕什么,来什么,在梅长易担心之下,倪启武这根搅屎棍真的来了。
“哟!我还以为是谁在一口一个山家嫡公子的叫唤,原来是你这个青衣堂的小啰喽”,倪启武看清梅长易长相,当即出言嘲讽。
梅长易听见他阴阳怪气的说话,心中怒火中烧,袖中拳头紧握,按捺不住想要动手,脸色却依旧平静。
想到此处还有两位练筋境,紧握的拳头又松懈下来,只能借山家的势,硬刚到底,等司马绍仪前来捞人了。
当即将玉佩双手举过头顶,递向倪启武。
“还请倪公子看在山家嫡公子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倪启武半信半疑的接过玉佩,世家嫡公子一个个眼高于顶,即便是他自己,也被这些嫡公子看不上眼。
这梅长易,一个沉迷于酒色的废物,何德何能,竟能让山飞垂青。
倪启武接过玉佩,玉佩上云生两个字甚至显眼。
让他的心隐隐作痛,范阳城城南,除了山家,谁敢得罪倪家,谁敢杀莫忠宝。
一想到这里,他就怒火中烧,对付不了山飞,还对付不了你。
他顿时心生恶计,既能教训梅长易,又能恶心山飞。
“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偷山家嫡公子的玉佩,将此人打断四肢,连同玉佩一起送往山府”。
“是”,几位门客,齐齐朝梅长易出手。
“找死,既然你们活的不耐烦,自己就实力全开,大开杀戒,挟持倪启武逃走,也许山飞看在他实力的份上,会想办法保下他的父母。”梅长易心中杀意沸腾。
梅长易心怀破山意,准备先杀四名门客,至于陈刚,他已经顾不上了。
“住手”,司马绍仪闻讯而来。
瞧见几位门客置若罔闻,他当即身形斗折,瞬间将梅长易拦在身后,抬手间便是四拳。
几位门客如遭电击,纷纷倒退,人人吐血。
山飞是谁?是山家的嫡公子,是山家未来的家主,整个范阳城城南的王。
他的贴身玉佩,那就是他的颜面,倪家的人可以不管,可是他却不得不管。
“司马堂主,你是要对倪公子动手吗?”白为忠声色俱厉,慌忙站到倪启武跟前。
“诸位僭越了,此人是我青衣堂的人,若是犯错,还是得由我亲自管教,不敢有劳诸位。”
这里是城南,他是练筋境,即便对方是倪家的嫡公子,与山飞作对,咬着牙他也必须上。
更何况,此人不过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子,被他击伤的也不过是几位锻骨境的门客。
“司马堂主好大的威风,我倪家的人说打就打,按你这么说,是你僭越了才对。”倪启武脸色铁青,反唇相讥。
“咿呀”一阵床板响动,正当众人对峙之机,床上的陈欣怡猛然跃起,向床头一侧的墙壁撞去。
其他人都在关注现场情形,唯独陈刚一直在关注他的妹妹,之前,有白为忠挡着,他不敢冒动。
此时瞧见陈欣怡寻死,心中大痛,脚下蟒行斗转,全力冲过去,一把将其妹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