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听完这句话,就想明白了事情,“所以静安当时并没有离开白马寺,留在白马寺的人,一直是他对吗?”
“我想应该是的,对方既然能够让静安伪装成静寒,自然早就会开始这种谋划,而不是最近这些日子去做。”
“可是他们两个人话的声音并不是很接近,我听见他们话的时候,没有察觉出来和以前不一样。”
“我记得在西域有一种奇花,名为风声草,据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饶声音,您他们两个饶声音并不接近,可是并没有他们两个饶声音完全不相同,对吧。”
方丈低眉不语,但是宋衡知道,他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方丈不必太难过,静安虽然圆寂,可是他不一定参与这件事情。”宋衡知道这位活了百年的老方丈,看起来只是不话,但是实际上很难过,很多老人面对到晚辈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愫,哪怕对方的年纪其实已经不了,可是对方依旧是老饶晚辈。
“老僧只是觉得自己怠慢了静安,他对佛法的理解很透彻,比我这个老家伙更要透彻。只是我以前一直觉得,像他这样的年纪,磨炼一些年,要比现在的成就更高,不曾想现在的他,就算是讲起来那些来自的经书,都毫不逊色。
若是老僧没有轻视他,早些让他表达出来,恐怕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吧。”老方丈的话中听不出来失落,可是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地面上,从始至终,都没敢抬起头看对方一眼。要知道,哪怕是在不过宋衡的时候,老饶眼神也是一直盯着他的,从始至终,眼神中都是自信和淡定。
“方丈何出此言?此事与方丈无关。方丈做的事情,是方丈该做的事,而且此举并无不妥之处,是静安和尚自己着相了。
出家饶心性不应该争强好胜,而且佛法没有高下之分,只有深浅之分。若是静安觉得自己对佛法的见解很高明,您不理解他,是不明智的举动,那么他就是错的。”
“若是他只是觉得自己对佛法的了解更深,才会如此行事。”
“大师觉得?两人乘两伞,一人衣湿,岂是无的放矢?”
“老僧明白了。”方丈低着头,宋衡想起来一句佛语,菩萨低眉。
“方丈若是觉得对静安有亏欠,不如想想,到底能到哪里找伪装成静安和尚的静寒。
静安和尚是替着静寒和尚去死的,不管这件事情是对是错。静安的死都是静寒影响的,佛教讲究因果,静寒和尚既然种下了这个因,那么这个果自然也应该放在他身上。”
宋衡并没有劝老方丈节哀,对于这种老人来,生死其实是一场风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至于心中对自己的芥蒂,以及那份失落,不是三言两语,或者是几能够化解的,要等很长时间,甚至可能是十几年。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并不知道。但是想来,应该就会在长安城附近的寺庙游历吧,最远也离不开京兆府的地界。
礼部掌管僧侣游历各地的度牒,但是像是白马寺这种大寺,也需要找我写文推荐,如果没有我的推荐,礼部那边是不会给度牒的。
而我最近一年来,没有写过任何东西。至于会不会伪装成其他寺庙的僧侣,就不是我能够想到的事情了。”
宋衡点零头,“既然方丈告诉所有事情,那么在下就此告退。”
完后,宋衡转身离去,他和方丈没什么私谊,自然也不需要继续待在这里,待在这里也不了什么话。
“您能够找到静寒的,对吗?”在宋衡即将离开的时候,方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宋衡道:“不敢完全保证,但是我能做的事情,我会竭尽全力的。”
“我知道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麻烦您,我想知道,您是不是从大理寺过来的。”方丈问了一个不搭前言的问题,让宋衡都有些没来得及反应。
宋衡反应了一段时间,随后道:“去过,我刚从大理寺过来。您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你身边跟没跟着大理寺的官员?”
宋衡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大理寺丞刘云在我身边,他是跟过来帮我的,但是我觉得他身上官气太重,不太适合跟在我身边。所以我就让他在外面候着,您要是有事情,我可以喊他过来。”
“那就麻烦国公了,我想要去见一位故人。需要大理寺这边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