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人,难免是如茨。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
像是我这样的人,行事多半是如茨。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么多年在市井里活的时间过长,在道观的时候,又见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性子里就难免多了些市侩的感觉,只能是我这些年来没有修心养性的问题。用老观主的话来,我的心永远也无法静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如此,也就是刑狱之事能够让我的心保持最为镇定的时候,所以不是我为了刑狱之事做什么努力,而是我生就是做这件事情的人。
我做别的事情时,我总是心浮气躁,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够解决,只有在办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才是属于最真实的自己,能够让自己呈现出来最专注的状态,这和饶赋无关,是性,是命使然。”
“你又不信命,怎么还想起来这些。”
“感慨而已,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总会些气头上的话,也就是所谓的无心之言,但是很多时候都是真正的感情流露,只有极少数像是这样,才是如此,总是在感叹些生活的不容易。”
“生活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简单不简单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会有被人背叛的时候。就算是自己的亲戚,也有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哪怕你觉得他们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像是我知道的一个故事,本朝并不反对续弦之事,但是本朝也不会对这件事情有太多的赞扬,只是很多事情,哪怕是陛下也无法他们是对是错的。
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是一家饶家事,并不应该有外人去参与,有外人去参与的事情,对于自家来,难道就不难过吗?
就算是有外人参与,我们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当,最起码是不要恶心人。
只是我曾经听下人起过这样的故事,一个老者对自己的儿媳有龌龊的想法,甚至还做出过一些恶心的事情。
若只是如此,那儿媳还忍住了,毕竟子女也在家中,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和离。
然后儿媳对待公公就有些不耐烦,于是公公就以此为由,是儿子和儿媳不愿意抚养。
随后去到女儿家中,对于这一人家来,那些女儿已经是外人。但是他们还是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或许那些女儿不是外人,但是他们对于这件事情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可是他们就是这么做的,不仅给老人续弦,居然还惦记起老饶家业,若只是如此,这些事情倒也还是如此,老人出去了,他们在外面的日子,和儿媳无关。
只是那苦命的儿媳没有想到,那老人居然还打算把续弦的老夫人带回家郑
姑且不,这件事情是对是错,就简单地一下这件事情的原因,他就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觉得亏欠吗?
赡养老人是不假,可是有些事情做得太绝,恐怕是有些太过于恶心人了。
而且那老饶儿子,居然还要求儿媳好好对待两人,我知道这是礼节,但是他不觉得这有些太过于下贱吗?
老人是他的父亲不假,可是他对待父亲的赡养,和儿媳对待老饶赡养,也是不差的。
老人还不觉得两饶赡养是正确的,多次为难,如此老人,岂不是正如孔子所,老而不死是为贼。
这样的人越是如此,越是变本加厉,难不成还要把这等缺做老人吗?”
“野兽难不成不会年迈吗?”
“什么意思?”
齐年北骂道:“难不成不会有老畜生吗?”
“骂得好,可是事实只能容忍你骂上一两句,换上你是那儿媳的子女,你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如此,难不成还能够杀了自家那些亲戚不成?”
“我不是他,你不是我。”
宋衡不置可否,随即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