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倒是可以清静几天。只是我那傻儿子还请小将军高抬贵手。”
“夫人放心。”
钱明程一觉到天亮,饿的肚子咕咕叫,看看送来的一馍一菜甚是不喜,张嘴大骂:“我可是皓王的亲舅舅,你们竟敢如此待我,小心我让皓王砍了你们……”
话未说完被一个侍卫抓起领子拎出去了。送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屋里,捆上手脚、堵上嘴,关上门任他在心里狂喊吧。
陈尚书小妾就在此,当年妹妹和母亲中毒定与这贱人脱不了干系。陈旭让人把小妾杨采儿带过来,看着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陈旭觉得恶心。不愧是京城花魁,三四十岁的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怪不得陈尚书十多年再没娶别的女人,果真手段了得。
当杨采儿认出陈旭时,本能的有些恐惧,特别是历经几年战场磨砺,浑身散着杀伐果断的冷冽气息。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死死盯着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惊的她猛打一个寒颤。陈旭一言不,死一般的寂静,压迫的杨采儿站立不稳扑通跪下。她不知道陈旭都知道了什么?她顶着威压不敢开口说话,怕说多错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是杨采儿扛不住败下阵来。她怯怯的问:“旭儿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呢?你父亲终是盼着你回来呢!”
“哼!如今我妹妹已去,我母亲在外公家,整个陈府只有你一个人,真是好手段呐。”
杨采儿心里一个咯噔,这么直接小妾招架不住呀,“旭儿哪里话,那都是意外,当时你要是在家就好了,贼人也得不了手去。”
“哦?那倒是怪我喽。我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得罪了何人能在大婚当天动手?竟连皇上的旨意都不顾了。或是我那从不与人交恶的母亲惹了谁,连着她们母女一起害了。”陈旭压抑着内心的暴怒,双手紧握在椅子把手上,手筋暴起。
“我-我与夫人从未生过争执,那天出事后,我和你父亲顶着抗旨的风险,让莲儿代替姐姐嫁过去。幸好皓王没有拆穿我们陈家,不然的话,整个陈家早就没有了。”
陈旭都想笑了。“呵,真是伶牙俐齿,杀人抢婚都做绝杀,还说得你们才是大度无私之人一样。好大的脸!”
杨采儿宁死不承认,不认最多自已承担,认了就是一串人共享罪过。那个代价她更承受不起。
陈旭手上没有证据,想起魏悦荣说的,决定回陈府调查当年真相,害了母亲和妹妹还想全身而退,不可能!他冷眼扫过杨采儿说:“最后几天,好好享受吧!”
杨采儿被那记眼刀吓得连连后退,不敢抬头。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完全听不到。一个侍卫使劲推她一下,才回过神。
陈旭出来后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的,心里牵挂着母亲和妹妹。他转身去找钱明程,不正常的人说不定知道的更多。
小黑屋里,疯狂炫人的钱明程安静的蜷缩在地上。听到开门声他都以为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被人踢了几脚才反应过来。就着门口射进来的光线,他看到来人是这群人的头儿。手脚都绑着,他连滚带爬的往陈旭这边挪,嘴被堵着。只能听到他呜呜呜的,不知道说的啥。侍卫得令取下他嘴里的布,钱明程活动下被撑的僵硬的嘴巴。
侍卫给陈旭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后瞥了地上的人一眼。道:“可是有话要说?”
钱明程疯狂的点头。
陈旭抽出刀“刷”一下,旁边一根碗口粗的木头应声而断,钱明程吓得缩紧脖子,他哆哆嗦嗦的说:“我说的都是真话,都是我亲眼所见。”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