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把篮子放到少了一块木板的桌上,整理好今天的收获。煮了一小锅土豆野菜汤,勉强填饱肚子后,爱洛开始收集家中可能值钱的物品,准备带到去镇上去换钱。
屋子很小,靠墙立着一只掉漆的五屉柜。爱洛把抽屉一个个拿出来,从里到外地翻看。
琳达和艾登留下的,浆洗后才收起来的衬衣长裙、外衣长裤,都是重要日子才会穿的。件数不多,质量普通,多少有些磨损。
除了身上的灰色长袖旧裙和深咖色围裙外,爱洛有两条棉布长裙,一条浅棕色,一条褐黄色,袖口和裙边都已经洗得微微白起毛。
这是六岁的那个圣诞节,琳达改了自己的裙子做的。那会儿还说,爱洛一天天大了,需要有出门的衣服,以后每年圣诞都给她做新裙子。
时间过得太快了。当初专门做大的裙子现在已经短到露出脚踝。
此外,一件摸起来还算厚实的冬季半长外套,黝蓝色,看得出是用一件陈旧的男士大衣重新裁剪来的。
再加上两条衬裙和脚上的一双已经挤脚的横带布鞋。这些,就是爱洛的全部衣物了。
床下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两双成人鞋子,爱洛能认出是艾登和琳达外出时才会穿的皮鞋。虽然表皮都已经有点磨坏了,但打理得很干净。
折腾了半天,跟先前翻找的结果一样,没现什么密匣机关,宝石饰。
可以确定,这是个表里如一的乡村赤贫家庭。
其他的零零碎碎,像烛台马灯,铁锅铁铲,日用物品不少,却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目前看来,那十几枚硬币,是爱洛仅有的财富了。
“所以,不能再苟了,必须去镇上。”爱洛无奈地对自己说:“这是架空版的走出大山么。。。”
“无论身处何地,脱贫都是亟待实现的梦想。”
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大清早,爱洛就醒了。既是睡不着,又怕睡过头。
干脆起来,用凉水洗了脸,漱了口,把乱七八糟的半长头编成两根长辫子,再用仅有的绳回折扎成双层短辫。
换上平日里穿的灰色裙子,套上鞋。爱洛打开抽屉,把泰勒夫妇的衣服放在床上,再把床底的两双皮鞋拿出来,放在一起,用床单打成一个包袱。
然后,把自己的衣服叠在一起,拆下家里仅有的那块洗得半透的窗帘,打成第二个更小的包袱。
接着,爱洛把看上去能用,且带走不易碎的生活物品,和仅有的土豆野菜干面包,装进一个麻布袋子。
环视了略显空旷的小屋,爱洛下定决心:“必须孤注一掷。虽然莉丽丝说只是去镇上看看,但离开这里的机会很大可能只有一次。不管是做女仆,还是做乞丐,总比冬天冻饿毙命于偏远乡村强。那样也太给魂穿女丢脸了。哪怕换张地图,也算努力地证明过自己没躺平,绝不死于新手村必须是底线。”
爱洛把手里的钱币分成两份,一份连夜缝在裙子内侧的暗袋里,另一份塞进身上的外套内袋,还用针线缝得只留一个硬币大小的口子。
为了避免出声音,爱洛甚至先用自己最喜欢的波点带裹了硬币,才放进口袋。做完这些,拎着大小包袱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天还没亮。
爱洛深吸一口气,转身关好门,用绳子把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