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想越心碎!
她梦一般的神仙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但,桑佳树现谈清许不是原主以为的完全漠视她,不是铜墙铁壁,对她的某些视线还是有反应。
桑佳树莫明松了一口气,决定按下不表,再观望观望。
桑佳树不逗留,拿上东西回女知青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一间废弃没人住的老破小整理补修。
除去一间还算像个样子的睡房,左右分别是柴房和灶房,柴房很小,最开始甚至漏雨,也被清理出来当作单人间。
原主在县城家和奶奶妹妹挤小隔间十几年,刚来下乡一眼相中柴房,最后因性子吃亏,被另一名女知青抢先入住。
现在让她来选,也会选柴房,小是小,私密性高。
请假时间截止到中午,按照原主多挣工分的性格,肯定放下背包立马去田里。
桑佳树做梦做累了,累就不想动。
她先把自己床铺位置擦洗打扫,把冬天里早就洗得白的被套袄子、板硬暗黄的棉花被拿到院子里高温晒,又出门到村里集中洗衣服的河岸边将前几天汗湿的衣服洗好。
回来时看到一棵枝叶繁茂的脆李树,走近一看,早被村里洗劫一空,哪有等她的道理。
回来屋前屋后溜达一圈后,嘴里就叼着根嫩黄瓜,手里拿着一颗刚下的鸡蛋。
这个年代黄瓜没长到手掌宽可不兴摘,她只知道嫩小的时候最清甜爽口,几分钟下肚。
放鸡蛋时,一数不对,少了两个。
夏天气温高,蛋不易久放,所以那天好友帮她收拾的布袋里总共有六个,很好记。
桑佳树将竹篮放回去,转头进屋拿起本语文资料看了起来。
沉浸其中时间就流逝飞快。
转眼田里人开始上岸回家做饭,知青女宿舍外传来女孩特有的轻甜声。
她做个记号以便下次阅读,不紧不慢地合上书页,才起身。
两名女知青在灶房,她进来后,烧火那人对她友善笑了笑,淘米的表情极为不爽。
其中淘米的女知青正是桑佳树同屋子的人,名叫巩青,另一个洪甜甜。
桑佳树开口询问,“你们谁偷拿了我的鸡蛋。”
重音在‘偷’上。
若有旁人在,会觉得这个字用得刻薄了。
毕竟大家一起生活了一年,又有同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