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媞听完,逗她:“枳实是酸的,你是甜的。”
枳实吐舌头“呕”了声,“好土。”
“周竟你的呢?”
他简单地回:“有志者事竟成。”
“……”
跟他本人一样,没有任何新意。
新从地里挖出来的鲜花生果肉呈淡粉色,清甜,水分很足,一边聊天,一边择,一边吃,很快就择满一大筐。
接连几天下来,安媞腰酸背痛,手也磨破了皮。
冯颖听说之后,表示大为感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不愧是我的好闺蜜,等你回祁州,请你吃顿好的。”
她有气无力:“看我有没有命回来吧。”
“往好的方面想呀,万一你家破产了,你还有退路,可以去乡下种地。”
安媞连啐几声:“呸呸呸,能不能盼点我的好?”
“嗐,没事儿,卖多少是多少,礼轻情意重嘛。”
“早说啊,我直接送你两斤花生,好歹也是我付出了汗水的。”
冯颖笑骂:“去去去,要是你亲手种的还好说。”
没聊多久安媞就困了,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又逢一个赶集日。
一大清早,周竟开车载着呵欠连天的安媞和货品去镇上。
结果还是晚了,好位置已经被占了,最后只能到偏一点的地方。
摆好摊位,周竟上了车,安媞忙扒拉住车窗,“你要走啊?”
“不会卖?”
“切,卖东西而已,谁不会。不是你说的吗,漂亮女孩子容易遭坏人惦记,你要给我当保镖,不然我出事了就算在你头上。”
闻言,他扯了下唇角,“车挡路了,挪个地方。”
“哦。”她撒了手,笑吟吟地朝他挥手,“周叔叔,去回啊。”
十里八乡的,鲜少有年轻漂亮的女孩摆摊,一时吸引人了不少人前来。
安媞初时还洋洋得意,然而,很快就原形毕露了。
周竟给她拿的是一杆老式木杆称,挂着一个秤砣,她现学现卖,但她力气小,东西一重,她就把不住了。
别人跟她砍价,她拿不定主意,瞟瞟周竟,祈祷他主动帮她。
他说:“你自己决定。”
“我们本来就是小本生意,真的不能再便宜啦。”
要不然就是说:“大哥,我一个小姑娘讨生活不容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总之,她一分不让。
更多的是来凑热闹的,找她搭讪:“妹子啊,你是城里人吧,咋来我们这里哦。”
“那是你男人?怎么不给你搭把手,看你一个人忙活?”
安媞说:“我瞎了眼嫁给他,自己家也不要了,跑来这儿吃苦受罪,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唉,说多了都是泪。”
“老乡,要不买两斤花生吧,可新鲜了,赚够了钱,我就甩了他。”
周竟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其中不乏有认识他的人,开玩笑说:“周竟,你上哪儿拐骗来的黄花大闺女?”
“就一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
“前阵子听说你有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了,就这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