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宫主殿,赫连祁勃然大怒,一拂袖扫下案桌一堆奏折。
汪德贵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只敢捡好消息说,“陛下息怒!赵院判说顺嫔娘娘虽有不适,但幸而现的及时,胎已经保住了!”
“摆驾回宫!”赫连祁冷道。
夏狩的事宜这两日已经办完了,预计本就是明日启程回宫。
“是!那淑妃娘娘的请旨……”汪德贵询问。
赫连祁眉眼里一片戾气,“让她仔细审问。”
案件他已经过问明白。秋霞宁死没招,那就只有两种情况。其一被冤枉。其二便是,对她的主子唐妙菱忠心耿耿。
但对于皇帝来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哪有龙胎重要。
“陛下,宁美人求见。”门外当值的太监前来禀报。
赫连祁眼底的烦躁更甚,“这种时候还来见朕,也不怕旁人污蔑她们是一伙的。”
顿了顿,他倒也想知道,唐妙菱的事,宁婉音到底知道多少,道:
“让她进来。”
……
宁婉音进入大殿,一眼看见地上凌乱的奏折。
赫连祁面无表情坐在龙椅上,冷冷看她,“你来干什么?”
“嫔妾听闻顺嫔险些遇害一事,特来向陛下请旨,请陛下不要对唐美人严刑审讯。”宁婉音跪在地上,坦坦荡荡。
汪德贵听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还真是来替唐美人求情的。
这种事您还敢蹚浑水?旁人撇清都来不及。
“你为什么让朕不用刑?你觉得她是冤枉的?”赫连祁狭眸微眯,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看不出喜怒。
你凭什么敢保证她是冤枉的?
除非她做什么事,都要向你汇报?所以今日之事,是否是你指使?
虽然宁婉音上次护了顺嫔的龙胎,但不等于,她就绝对不会谋害。
不同时刻有不同的选择,敌友随时会变。
宁婉音十分清楚,但凡她敢替唐妙菱喊一句冤枉,那顺嫔之事,她自己都撇不清了。
陛下宠着她,但陛下也会疑心她,疑心这后宫的所有人。
“嫔妾不知道唐美人是否冤枉,但是,嫔妾知道她怯懦,毫无骨气。不管是何等罪名,只要动刑,她都能承认。若幕后之人不是她,岂不是冤杀一个无辜之人,放跑真凶?”宁婉音冷静回答。
从决定来给唐妙菱求情,这些话已经在她脑海中打了三遍腹稿。
“那你说的真凶是谁?”赫连祁反问。
宁婉音沉着答道,“嫔妾不知。但嫔妾听闻顺嫔娘娘无恙,那幕后之人目的尚未达成,极有可能还会下手。嫔妾斗胆,请陛下允许嫔妾照顾顺嫔娘娘,守株待兔,抓住真凶。”
“嫔妾愿以性命保护顺嫔娘娘!若嫔妾未能现可疑之人,到时候陛下再处置唐美人也不迟。”
赫连祁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你要照顾顺嫔?若龙胎有任何损伤,你可知,你担不起。”
“嫔妾一定竭尽全力,若有差错,甘愿领罪。”宁婉音跪伏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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