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出去!”他一声令下,众人还不待反应,便被破窗而入的侍卫连推带捆,一并赶了出去。
待到人走屋空,孤行少行至榻边,垂细看着欧阳,也不言语,只定定看着。
这个男人严肃起来就一副阴沉沉的表情,让人揣测不透他的想法,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欧阳大着胆子迎上孤行少的打量,那乌黑的瞳仁深邃如渊,其中似有一抹倒影,又仿佛只是一星亮光,欧阳想看得明白,心中却有一个可怕的警觉突突直跳:仿若下一刻,就要泥足深陷,迷失在那一汪深邃之中……
头一回与人对视这般惶惑,欧阳心一凛,迅拔开视线,“大公子,你可知这样瞧着待字闺中的姑娘,很不君子。”
“你有病?!”带着疑惑却又十分肯定,孤行少开口断言。
“……”有病有病,她哪里是有病!她只是身子弱了些。还以为他赶走了司徒陌,是否定了司徒的看法,却原来……
“什么病?”什么病能让人遇水僵死?
欧阳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绪方道:“大公子认为欧阳是有病?”
“难道不是?”木桶里的水才多少点量,再不济也只是凉了点,明明不足以致命,为何她下水滚一圈,捞起来就要断气了?症状来得又极又猛,太不寻常了。
“大公子见过这种病?”
“没有,”这病灶的反应比急症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若不是病,又是什么呢?“世间隐疾诸多,本座即使再饱学,也不可能全都见识过。”
言下之意是饶他见多识广,也看不透欧阳所得何症。
欧阳着实觉得有些恼了,见都没见过就随随便便咒人有病,谁给他的自信的!这逻辑,看来他和司徒陌还真是一路人。
“那好吧,欧阳就是有病!”欧阳再次调整呼吸,不怒反笑。
“何病?可有根治之法?”
“不治之症,”欧阳道,脑中突得灵光一闪,一个想法骤然成形,“无药可医。”
不治之症是假,无药可医却是真的,青鸾姑姑说这是恐水,心理的毛病,若自己排解不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什么不治之症,是什么名目?”显见是欧阳的敷衍之词,孤行少不是傻子,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也没个确切的名目,往来的大夫都说是寒疾,忌水忌凉,平日里多注意些也是不会犯病的,”欧阳道,“只是得了这病,寿数不得绵长罢了。”
孤行少听罢,沉默了半晌,颇为疑惑的询问道:“短命?”
“咳咳……”欧阳一口气没换过来,生生被憋出一声咳嗽来,这人是有多不会说话啊!
“你确定你是真的短命,而不是为了耍什么花样故意这样咒自己?”孤行少拧眉,不怪他作此想法,实在是觉得这种女人,能耍的花招实在太多了。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直觉眼前的女人谜团一般,说的任何话都让他觉得漏洞百出。他只不知自己素来谨慎,看人待事总是先入为主,打一开始他就认定了欧阳来者不善,所以从来也没把人往好的方面想,一心只剩总有刁民害本座的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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