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车下行,温度渐渐回升,两人渐渐脱去厚重的冬衣。
下缆车时,因为久坐不动的原因,猛然一动,介子姜感觉不单单是腰,她全身都疼得厉害。
谢云戍赶紧去扶她,她却两眼一沉,眸子像那山顶一般冰冷,自顾自走在前面。
谢云戍厚着脸皮追上去道:
“你是因为工作才受伤的,与你合作的是我的公司,我自然要对你负责。”
介子姜停下来,认真看着谢云戍,沉思片刻道:
“那你去帮我买个跌打损伤的药吧。”
“我看你疼得都出汗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不必了。”介子姜立马拒绝。
谢云戍见她说得坚决,便不再说话,而是赶紧去打车。
谢云戍把房卡给介子姜,送她进了酒店门,便折身出去买药。
介子姜回酒店便洗澡换衣服,她对着镜子,楼起睡衣检查自己的腰伤,只见右后腰处青紫一片,左后腰处结了个黑疤,幸好今天吊威亚时没有碰到旧伤,否则把疤挫裂了会更加疼痛。
就在介子姜检查着伤时,谢云戍回来了。他拎着药还有两人的晚餐进来,放在桌上后他便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介子姜露出的半截纤腰上青紫一片。
介子姜听到脚步声慌忙放下衣服,回身有些脸红地看着谢云戍。
谢云戍迟疑了片刻,立即上前,声音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说:
“我看看。”
介子姜后退一步,冷冷道:
“不用。”
谢云戍有些无奈,转身去客厅拿了药膏,再回到洗手间,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身子认真看着她道:
“上药。”
介子姜看着他,沉沉道:
“我自己可以。”
谢云戍依然看着他,一动不动,也不把药膏给她。
介子姜却比他还固执,她索性绕开他,走出了洗手间,径直往沙上走去。
谢云戍撑在洗手台上,回头无奈看着她,咬了咬牙关,半晌后笑起来,然后跟着她出来。
他把药膏递给她,笑道:
“确定不要我帮忙,后腰你能擦?”
介子姜拿过药膏,当着他的面挤出,然后轻轻掀起睡衣,往身后胡乱抹去。
谢云戍震惊了,这操作,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啊,那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啊。
介子姜忍着疼痛,额上细密的汗珠沁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光。
谢云戍实在看不下去了,瞬间逼近她,沉着声音道:
“好好配合,我帮你擦药,否则我不介意用点其他手段。”
介子姜有些恐惧地看着他,颤着声音道:“滚!”
谢云戍嬉笑着起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却没有按通。
他一身痞气与无赖,笑着对介子姜说:
“比如给桐竹镇的叔叔和婶子打个电话,说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