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澄和许多的帮派成员都不一样。
很多年轻人可能是缺钱、缺朋友,也有可能是想要出人头地,所以他们在没有更多“人生意义”的情况下,草率地加入了帮派,跟着一起混。
反正人这辈子怎么活都是一种浪费,对他们而言,这样混也是一种活法儿。
如果有个社会学家能站出来总结一下,或许会把青少年的这种现象称为“信念与理想的崩塌”。这一群“蔑视社会的法纪秩序”、“拒绝承担任何社会义务”、“随心所欲”的年轻人,正是对传统价值标准发起了一个挑战。
或许越是处于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人类的人生信条就越是虚无?
但歌微依然觉得曜澄和他们不一样。
曜澄虽然长了一张软萌弟弟的脸,并且大脑中80的占比都是恋爱脑……
但不妨碍她觉得他心智成熟,做事很有计划。
所以曜澄为什么会加入飞车党,这对歌微而言,依然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她甚至隐约冒出一个念头……
像曜澄这样的人才,她是不是可以把对方招纳进自己的阵营里?
公司正缺像他这样的人啊。
她竟然开始站在曜澄的“老板”角度开始思考问题了,并且问出了一个hr才会问的问题。
“曜澄,你对你之后年的人生,有什么计划么?”
曜澄想了想,说。
“好像没什么计划。”
“我的计划就是跟着姐姐走吧。”
“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一头黑发,刘海服帖地落在两侧,乖巧又柔顺。
“……但是,我现在忽然在想,姐姐有一天会不会不要我啊?”
“……等姐姐不要我的那一天,我的人生该去做什么呢?我好像要开始迷茫了。”
歌微用hr的角度开始上下打量他。
如果他愿意加入自己的公司,帮她做事,做她的“左膀右臂”,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会稳固得多。
比起虚幻的、不可捉摸的荷尔蒙激素变化,“有共同理想并且一起为之并肩战斗”的队友,才真正有可能陪伴她一辈子,做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这么一想,歌微就觉得:自己或许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曜澄适当地摊牌。
但是在摊牌之前,“先充电”还是比较重要。
“你上午有事么?”她看了一眼时间,此刻是清晨七点零十分。
曜澄摇头:“没什么事。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觉,把乐队之后半年演出的歌曲全部一次性编完了。”
歌微:“……?”
曜澄:“我之后半年的工作量可能会少很多。”
歌微心里暗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体力真是好啊——
白天可以极速飙车,炸桥搞新闻,晚上还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给做了,还一次性做了之后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