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年看着眼前的人,心绪不宁。他眼见深紫色盖子的空筒,不觉联想起血液一点泼溅在里面的模样,恐怖的血色。忽然眼前一暗,温热手指拢在眼睑上,遮住了视线。
“没事,闭眼。”君锐嗓音温柔许多。
简单的抽血在君锐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完成了。君锐替他按住酒精棉的时候,现他手臂上的许多旧伤口,皱起眉来。
林稚年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
“你呢?”他每次都不知道要按多久棉球。
“我?我可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帮你按。”
“来不及了。今天腿疼,要不你背我?”君锐随口逗他。
“嗯。”林稚年应得还有些害羞。
“你们怎么回事?”纪夏时见他们依偎在一起,怀疑起瘦骨嶙峋的林稚年是不是因为抽了一点血而头晕。
君锐抬眼看林稚年,林稚年收回了手,套进袖管里
君锐也看着天空,纪夏时只好悻悻收回想要扶他们的手。
“我们没事。”君锐对纪夏时的殷勤警惕起来。
“扎了针,吃颗糖吧。”纪夏时将糖给他们俩,却观察着林稚年的脸色。
“不用。”林稚年摇摇头,“谢谢。”
猝不及防坚硬的球形糖果从唇缝里挤了进来。
君锐一手扯着糖纸,指腹不经意在他唇上轻抹了下。
好软。
林稚年却回忆着指尖温度,甜味在舌尖漫开。
君锐期待着他尚泛白的唇尽快恢复血色,一面又攥着糖纸回头挑衅地望向纪夏时。不知为何,纪夏时看起来很低落。
让他感到一种危机。
·······
这种危机在第二天早上达到了巅峰。
“在做什么?”君锐问。
林稚年呆坐在桌前,看看刚进门的君锐,又看看桌上的一块巧克力蛋糕。
“你刚来?”林稚年问出口后,意识到自己根本问了一句废话。
所以这蛋糕是谁放错了?林稚年拎着盒子为难。
“有人追啊,林林!”周岩转头过来,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