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
地面上冰凉刺骨,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如今整个身子都没有了知觉,只余麻木的寒意。
四周静悄悄的,外面已经天黑了,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的光亮。
花酌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现手脚都被束缚了,拇指粗的麻绳死死地勒在她手腕和脚踝上,打了个硕大的死结。
麻绳捆绑处的皮肤已然青紫,手脚充血肿胀,钝钝地疼。
今早她跟着那小太监过来,本来是防着的,但她打开门后,却真的看到了背对着她的范蕊。
还不等她开口,那“范蕊”转过身,恶狠狠地一摆手,花酌后脖颈就被狠狠砸了一记,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唉!”
她悠悠叹了口气,索性也不挣扎不叫喊。
毕竟这里是皇宫,能在皇宫如此行事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自己就算喊叫,估计有点没人会听见,反倒还可能招来恶人。
何必呢!
她忍着疼痛,慢慢挪动身体,终于将自己挪到了凳子上。
这下才感觉没那么冷了。
御书房内。
“皇上!”
程峰来报。
“说!”萧玉辰沉着脸。
“回皇上,那几个人刚开始什么也不说,后来经不住酷刑,说了一个姓氏。”
萧玉辰没有开口,看向程峰。
“耶律……”
萧玉辰凝眉。
“还真的是她……”
他问。
“宫门落锁了没?”
“早已落锁!”程峰回道。
自从程峰一来禀报说花酌被人骗进宫来,萧玉辰就下令将宫门落了锁。
“给我细细查,一寸一寸地查。”
“是!”程峰领命而去。
萧玉辰则朝着后宫去了,据程峰所说,花酌是被人以蕊贵人的名义带走了,他得去一趟蕊贵人那边。
另一边,花酌迷迷糊糊地似乎是在昏睡,却一直能听见屋外的声音。
她的手脚上被麻绳勒得已经见了血,稍稍一动就泛着细细密密地疼,直往脑中钻。
后脖颈处也被人敲得狠了,此刻连带着转动头都费劲。
花酌的意识昏昏沉沉,整个人渐渐地竟然开始有些飘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