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酒,一手抓人。
她将杨远心推到北冥瑶怀里,醉眼迷乱,脸上酡然,嘴唇弯似钩:“来啊,继续喝!”
徐醉茗从高处跳下,冲到风雨身边,星目热情,手掌握拳向天冲:“不醉不归!”
风雨迷乱中带上一丝清醒,调侃道:“怪不得你叫这个名字。不过——你喝茶都能醉,喝酒行吗。”
“能行!”徐醉茗左手拉着风雨,右手扯着北冥瑶,叽叽喳喳地往屋内走,“不过风雨啊,我叫醉茗不是真的喝茶都醉,是我娘,生我的前一天喝了一款新茶,喝了两口就醉了,我二姨赶紧请人来看,”
“结果大夫说,我娘不是醉了,是喝不得那玩意,起红疹了。”
“大夫开了药方,我姨还没来得及去抓,我娘就要生我了。”
北冥瑶因半抱着杨远心,落后于徐醉茗风雨两人,她在宴槐序的帮助下抬脚上台阶,追问徐醉茗:“所以你是因为提早降生导致天生体弱?”
徐醉茗用力点头,思考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太记得我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我只记得娘和大姐将我送到师父手上后的事。”
五人进了屋,北冥瑶和徐醉茗协力将杨远心搬到小憩的榻上,北冥瑶揉了揉眉心,望着杨远心一滩烂泥的样子伤神——她可从未见过远心喝成这个样子。远心酒量和她一样,不差。
“醉茗,你找个卧鲸庄弟子,让她将远心送回去。”
“好!”徐醉茗答应得干脆利落,话音一落就立刻转身朝门外奔去,只路过宴槐序身边时减缓了一下,神秘兮兮地和宴槐序道:“你得等我,我还有事问你。”
北冥瑶坐在榻边,拿着从怀里掏出的手帕给杨远心擦额头汗渍。
杨远心似乎在做一场噩梦。
“你稍微退一步,阿茗就是这样的性子,无拘无束,有什么说什么,但从未伤人,只是没有遵守我们学的那些礼仪规矩罢了。”
宴槐序眼眸收紧,嘴部改变幅度很小,他失望问北冥瑶:“你是这么想我的?你认为我和你认识的那些世家公子一样?”
北冥瑶被他突然改变的带有质问性质的话语弄得蒙头一怔。她起身,离开杨远心,行至宴槐序跟前,途中看了眼躺在地上高高地举着酒壶喝酒的风雨。
她将面前男子的一切情绪看了个彻底,她肯定地摇头,目光清明,道:“槐序,我从来没有拿那群人和你比。我说过的,槐序,你是自由的鸟,不是笼中雀。”
徐醉茗领人跨门而入,来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是个女孩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泛着机灵,她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杨角宿,是角宿位第三十三位角宿。”
北冥瑶和宴槐序互相向彼此投去询问的目光,然无果。
徐醉茗看出两人的不解,跨过风雨的手臂,急忙为两人解释道:“卧鲸庄每年有两次大远航,由大庄主带队,随行百名,百名之中固定有九位星宿弟子,他们在船上的排序都参照航海九星,而历代担任这九位星宿弟子的都是卧鲸庄精英。”
醉眼迷瞪的风雨手往后一甩,空酒壶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闷闷地撞击地板,出响声。
她十分不满地大喊:“到底喝不喝啊!”
杨角宿立即上前,半蹲安抚:“姐姐,酒立刻就送来,大庄主说了一定让您尽欢,以报旧恩。”
风雨噗嗤笑出声,似高兴似自嘲:“旧日随手做下的事竟然还能在今时今日反哺我。”她转过半身,背对众人。
北冥瑶往左跨一步,给杨角宿让开位置,紧接着她和杨角宿擦身而过,代替杨角宿蹲在风雨身边。
她眉目柔和,手中提着精致的剑,拍拍风雨肩头,哄道:“风雨,你醉了,去里屋睡吧。”
“我又不是人,怎么会醉!”风雨胡乱在空气中抓捏,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北冥瑶一把抓住她的手,探出脑袋,和她笑说:“都说胡话了,还没醉?”
“角宿师姐,二十坛海天酒。”八名卧鲸庄弟子将画着蓝色鲸鱼的酒抬到屋内中央,与背着杨远心气喘吁吁的小角宿道。
杨角宿余光看了眼徐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