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之前徐行得先处理一下伤。割得不深,没到真皮,口子也断断续续的,还没到缝针的地步。但一直往外冒血珠。这会儿袖子上已经沾了几处血,手腕上被蹭开的那片血迹更是看起来吓人,得包扎一下。
这种事徐行做得挺熟练,买了药就回来了。一是省时间,二是不想让别人弄。
别人的眼神、动作、语气,都让他不舒服。
清创消毒上药包扎,两分钟后徐行就在手腕上缠好了一圈儿纱布。
只是这有点显眼了,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看到。
他把沾袖子上那点血洗了。湿透的毛衣贴在手腕上很不舒服,他只好往上卷了卷,出去问大福:“大福哥,你是不是有护腕来着?”
“啊,有啊。”大福说着就把自己手上的拿了下来,“怎么,你要用啊?”
徐行看了看他手里绿色的那一团,没忍住,“有别的颜色的吗?黑的或者白的,素一点儿的那种。”
“嘿!你小子还挺挑剔!”大福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没拆封的黑的给他扔过来,“干嘛啊你要!手腕不舒服啊!”
“嗯,冻着了。”徐行随口说,“谢了啊,祝大福哥早日脱单。”
韩姐笑了起来,“真贴心。”
“祝韩姐也是。”徐行戴上护腕,过去在抽屉里翻东西。
“哎这话对我来说就是最恶毒的诅咒,可不能乱说!”韩姐连连摆手。
徐行笑笑没说话,拿了那个小方盒,又倒了两粒奥美拉唑就着大福桌上的水吃了。
“又胃疼啊?小小年纪还真是毛病多。”大福看着他。
徐行笑着挑了下眉,“本来年纪小就挺招你嫉妒了,要是又年轻身体又好那你不得嫉妒死我。”
大福啧一声,一脚踹过来,笑骂:“滚蛋!”
徐行闪身躲开。
以防万一,他又过去接了杯热水喝了大半儿。
他这胃疼得非常随心所欲,一旦情绪不对劲儿了就疼,刚才路上又喝了不少风,这会儿就疼得更厉害,还不知道药效得等到什么时候能发挥作用,热水反正是灵丹妙药。
大福看他喝得挺急,咂咂嘴,“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待会儿有事儿啊?真就拿个东西就走?”
徐行应一声,放下杯子一抹嘴,把药揣兜里,扔下一句“大事儿”就转身下了楼。
紧赶慢赶,最后徐行到的时候还是一点半了,不过宋暮云没给他发消息也没打电话,估计是人还没齐。
他把礼物藏严实才进了饭店。
包厢在三楼,进了电梯,徐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得都愣了愣。
——这脸色,看着不像是来给男朋友过生日的,而是来索谁的命的。
多少有点儿恐怖了,徐行立马咬了咬嘴唇,搓了搓脸颊,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他还在原地蹦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