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心下一沉: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单手持剑的冷酷身影。
最终,在几秒钟的沉默后,黑先知开口了。
“这件事情暂且押后,”黑先知操着慢条斯理却若有所思的语调,淡淡地道:“我有预感,真相不止如此,而且一定很有趣血之灾祸,嘿嘿。
听到这里,泰尔斯在竭力伪装之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们的语气,就真的好像……
好像魔能师是随意揉捏的棋子一样。
泰尔斯的脑海里浮现出红坊街的那一夜,艾希达坐在棋牌室里静静移动棋子的情景。
气之魔能师,还有血之魔能师……
时而疯狂时而睿智的他们,拥有几乎横绝一时的强大力量。
盾区里的无数生命,就这样……泰尔斯想起吉萨的血肉怪物和艾希达那些怪异的气流。
居然真的有人会把他们当作棋子?
而且泰尔斯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
那里是他自己用匕割出的伤口,已经收口,正在结疤。
“什么意思?”科恩摸着脑袋,迷惑地眨眼:“为什么魔能师释放力量就是以身犯险?”
“别问,”拉斐尔把表情藏进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毫不在意地道:“怎么处理灾祸,这是秘科的事情。”
“哦,得了吧,”科恩眉头一皱,不爽地道:“过去几百年,我们家族也有人在秘科挂过职,那时候的秘科可……”
“卡拉比扬少爷!”拉斐尔突然出声,打断了警戒官。
“正因如此,正因你的家族与秘科的渊源,”拉斐尔深深地看了科恩一眼,黑暗中的红眸闪动,把警戒官的下半句话逼了回去:“你才更应该跟秘科保持距离。”
“这是忠告。”
他手上的黑洞一阵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