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我厉害。”今朝把李子放入她的手心中,“姐姐连小马驹都不会骑。”
温柔似水的语气回荡凉亭中,恰似夏日的清泉,沁人心脾。
小丫头看向她的眼神无声地道着数不尽的遗憾,想要说些什么又记起不久前长姐的慌乱,张了张嘴角还是选择咬上一口脆李,无声地嚼嚼嚼。
恰好也遇到前去蹲守的下人传来消息,马匹已经送入了园中,一行人对视了几眼,悄然起身往后院的方向走。
等所有人都起身离开后,李家姑娘这才真真地松了口气,拉过自家幼妹,想要好好的训斥她一番又怕在外影响不好。
今朝虽非皇室血脉,宫中大小宴席也甚少宣她入宫,可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其父镇守边疆为国捐躯,若是世人端起世家子弟模样折辱其后人,是何等的令人唾弃!
“你……”
李家姑娘气的水光在眼眶中直打转,望着眼眸澄亮的幼妹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郡主都不在乎,你又何必表露在明面上扫了众人兴致,只稍记得叮嘱她往后注意言行就行。”好友谭家姑娘特地落了几步,守在她身旁安抚,“我和她相识多年,算不上深交可多少知晓她的性子,不是会往心里去的人。”
“都怪我,忘记叮嘱她今日不得询问此事。”李家姑娘无奈地看了小妹一眼,叹息,“她之前问了我好几次为何郡主不会骑射,我也不知其中缘由就没有和她说。”
听她这么说,谭家姑娘也沉默了。
“郡主年幼时就展露了随父的天赋,初初接触策马就比我们上手得都要快,只是……”
“什么?”
“温夫人不愿。”
“为何!?”李家姑娘凝眉,想了想,“夫人是担心女儿受伤?”
谭家姑娘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被好友这么一提,她也想起七八年前的一幕。
彼时温夫人已然叮嘱书院老师,日后无需再向郡主传授马术,可年岁尚小的嘉宁郡主也不明白温夫人为何会做出此举,毅然决然地偷偷随着她们一同出城学习。
谁知嘉宁郡主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被闻讯而来的温夫人带了回去。
那是谭家姑娘第一次见柔情似水的温夫人盛怒,不顾他人眼光,明令下人将嘉宁郡主绑了回去,此后郡主再也没有学习过马术,偶尔随她们出城,也是寻个荫凉处,捧着书本翻看或是观赏景色。
最初谭家姑娘也不明白温夫人这是出于何等意思,长大后才渐渐明了,将军战死沙场,于世人而言,是为国慷慨赴死,可对于今家而言,是丈夫的陡然离世,是父亲的缺失,留下母女二人相守于京中。
温夫人担心郡主被鼓吹下步入后尘,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对马术不通的今朝和其他世家姑娘寻了个荫凉处,端看着不远处翻身上马的众位姑娘,眼眸中闪过淡淡的笑意。
来晚的李家姑娘和谭家姑娘瞧见这一幕,心中都升起了一道莫名的心疼,步伐都不由得落轻不少。
她们眸中的心疼只在刹那之间,却也被今朝纳入了眼中,她不甚在意地朝两人招招手,“她们说玩一圈就回来换人,先坐下等上一会儿。”
两人应了声,寻了位置。
席间还有其他的姑娘,都无所事事地闲聊等着。
今朝听着听着,就见一姑娘接过丫鬟递来的话本子,倘若无人地翻看着。
谭家姑娘就坐在她的身旁,看了她一会儿,打趣道:“出门还带着话本子,又在看什么呢,乐成这样。”
“我昨日新寻到的话本子。”翻看书册的姑娘见有人询问,也忍不住向众人推荐新得的爱书,“里头讲了一小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