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吃火锅、看电影的时候也会第一时间拍照和他哥分享,或者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段子、小视频,都会马上就转发给他哥。
总之就是不管吃什么、做什么、看到什么,他好像都想让他哥知道。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弥补无法见到那个人的遗憾和想念。
林钦舟头一次觉得东城原来离珊瑚屿那么远。
“对了哥,姥姥怎么样了?”
窦晓花一个月前受了场风寒,好了之后也还是断断续续的咳嗽,林钦舟在电话里问过几次,让她去医院再做个检查,但老太太是驴脾气,说不听,俩孙子连着劝都不行。秦越就给她买了梨回来熬冰糖雪梨吃。
好是好了些,但上周林钦舟跟老太太通电话的时候还是能听见咳嗽。
“好多了。”
“那就好。”林钦舟说。“哥,公交好像要来了,先不说了,待会儿再找你。”
“好,车上小心点,到家给我消息。”
秦越这时候正坐在院子里,挂了电话之后盯着手机屏幕晃了一会神,连姥姥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都没发现——
“又是小舟电话啊?”窦晓花说。
“姥、姥姥。”秦越下意识垂眼。
窦晓花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眯眯道:“怎么了,是不是姥姥吓到你了?”
“没。”秦越连忙否认,“外面冷,您怎么出来了?”
“知道冷你还在外面坐这么老半天,电话有什么不好在屋里讲的,怕我这个老太婆听见啊?”
秦越苦笑道:“姥姥、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敢啊?”
窦晓花哼哼几声,憋着笑道:“那可说不准……”接着又说,“小秦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越原本用手指按着手机一角,在圆桌上转圈,闻言眉尖一跳,猛地顿住手。
他压下汹涌的心跳,故作平静道:“姥姥,没有的事。”
窦晓花不知信了没有,短暂的没有开口。
“姥姥,我还是扶您进去吧,感冒才好没多久呢,不能再受凉。”
“也好。”窦晓花答应道。快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说,“小舟是明天下午回来啊?”
秦越说:“嗯,大概一点多,刚在电话里他还说想您呢,想吃您做的炸春卷。”
“哎哟哟,那混小子哪是想我啊,他那是想你,以前我可没见他过年回来。”窦晓花笑说。一会儿后笑容敛下去一些,她握着秦越的手,欲言又止,“小秦啊,你和小舟,你们俩……”
秦越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