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让他有时间去思考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异常。
比如:
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地去抓宋暮云的头发让他产生痛感?
为什么会想看他被窒息感紧紧包围着时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胳膊?
——那时候的自己像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中唯一一片支撑住他的浮木。
又为什么突然结束?为什么退开?
不,不是因为察觉到他的伤口裂开了。
在结束这个吻的很久之前,徐行就已经尝到了一股铁锈味儿,但他非但没有停下来或者轻柔一点的想法,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恶劣地去吸、去咬,想要更多的、更浓的、来自于宋暮云的味道。
那是宋暮云的血,是宋暮云的味道。
是他咬出来的伤,吸出来的血。
是他的,宋暮云。
会看向他、跑向他、拥抱他。
徐行可以用占有欲来解释,用每当宋暮云靠近一步自己就会变得更加旺盛的占有欲,解释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确定宋暮云的存在,也想让宋暮云更加强烈地感受到自己。
让他痛、让他不适,因为徐行很清楚只有痛苦才会刻骨铭心。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度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他甚至想让宋暮云只能感受到自己,只看向自己、跑向自己、拥抱自己。
就跟老妈对他超乎正常范围的控制欲一样,是病态的。
然而一种病态的欲望再怎么解释也是不对的,不但会让对方觉得难以理解,还会让对方反感,甚至厌恶、远离。
徐行不知道如果宋暮云问起来,他该怎么解释。
即便是解释了,他会信吗?信这是出于爱的一种情感。
“好几天没运动了,明天早上去晨跑吗?”宋暮云突然问了一句。
徐行被他牵回思绪,“明天早八,你不是起床困难户吗?起得来?”
“别小瞧人啊,”宋暮云看他一眼,“六点半叫我。”
徐行笑了笑,“嗯,我用早安吻叫醒你。”
他更加确信宋暮云看出了他的反常。
这个点儿进出校园的车辆和人都挺多的,车窗开着,听起来特别吵人。
徐行靠进椅子里,路过的车灯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阵阵桂花香飘进鼻子里。
“以后还喝椰奶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