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庆王在,怎么会乱套。
他会将一切都弄乱,然后迅速地趁乱杀戮。
太子果然毒发。当然,在王统领的嘴里,太子并不是毒发,而是中了邪、发了疯。他竟然在早朝上向自己的父皇行刺。
可是,秦琰听了耿连城的密报,早已知道正衡帝身上被埋藏了足以诱发太子疯狂的气味。
而秦琰也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自己的父皇真的遇刺。
庆王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他不会让正衡帝真的有危险。正衡帝是他的诱饵,更是他继承大统必须存在的“先帝”。
没有正衡帝的支持,他的皇位将没那么正义。
“海棠,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么?”
“我望见了你的雄心,但无法料到京城现在是什么模样。”
“明天就知道了。你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起去面对。”
“嗯,殿下,我不会离开你。”
二人轻轻地说了几句,心里越发安定。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携手坦然面对,抱着豁出去的心,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殿下明天打算如何进城?”
“故伎重演……”
不得不说,角色扮演这个事儿,也是会上瘾的。
二月初四,京城的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或下雪,却又憋着,舍不得下。
京城街巷,惠民药局门外,百姓们如往常一样来来往往地生活,浑然未知在不远处的皇宫里,昨日发生了一场巨变。
他们只知道惠民药局昨天好像很忙,抽调了好些人手进了宫。
一对戴着斗笠的小夫妻站在惠民药局门外,似乎对紧闭的大门有些一筹莫展。
一位运水的大爷,推着车经过,说道:“别等啦,都进宫去了。”
小夫妻不是别人,正是穆王秦琰与侧妃崔海棠。
海棠奇怪道:“宫里谁生病了吗?”
“谁知道。往常就是宫里有人生病,还有太医院呢,哪会要惠民药局的人过去帮忙……”
另一位遛鸟的,一看就是消息灵通人士,凑上来,以一种大家明明都听得到,却还非要显得特别隐秘的声调道:“准是宫里头闹瘟疫了。七八年前,宫里头闹过一次瘟疫,就和这回一样,是从惠民药局调的人手……”
的确,瘟疫死亡率极高,太医都避之不及,也只有惠民药局的普通郎中们,去当炮灰了。
可这回,海棠知道,一定不是瘟疫,故意反驳道:“瘟疫?还早了些吧,开春了才容易有瘟疫流行,这才开春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