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儿一双莹润着一汪秋水的眸子,似乎还含着泪,眨了下眸子,宁雪儿看着顾砚驰喃呢:“我差点死了。”
“当然活着,你怎么会死。”顾砚驰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道。
宁雪儿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他的行为…他做什么?难道看透了苏郁回心转意了?抬起手颤抖地握住了顾砚驰的手:“我的孩子没有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啊呜呜呜,我的孩子,砚驰呜呜呜。”
“你醒来就好。”顾砚驰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扬着薄唇温柔地笑着问她:“告诉我,今天在餐厅,你和苏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雪儿听到‘苏郁’这两个字似乎都觉得害怕,委屈的扁嘴柔软的樱唇,颤抖道:“我、我找她说,我有两个做公益的朋友,可以投资她的福利院,可是她说,她从来没有原谅过我,永远都恨我,说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让我离你远一点。
砚驰,她存着别的心思,她对你也不是一心一意,她就是个坏人,说着她就要走,我好害怕,我就、我就拉住她不叫她走,问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她就给我夹了个点心,说只要我吃了,就告诉我她什么意思。
我、我傻傻的就吃了,然后、然后她就说我蠢,说她的心思怎么可能告诉我,咳咳,之后我就被她推下水了。砚驰,我不懂,我不懂苏郁她怎么会这样,我、我真的希望能和她好好相处,我还向她介绍公益组织。”
顾砚驰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轻声道:“雪儿,你知道我最喜欢女人什么吗?我最喜欢的就是单纯。”
宁雪儿的眼里顿时噬满了泪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呜呜呜,我的孩子啊。”
顾砚驰冷笑了下,他扬起唇角,笑容一瞬间明亮的如同天上皎洁的月,宁雪儿看得有些呆了。
顾砚驰的手渐渐地滑下来,大手停在她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的脖子上。
“宁雪儿你真的很单纯,你未免太单纯了。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我是傻子吗?”
宁雪儿看着顾砚驰,心跳得非常快,他那动人的笑容一闪而过后,留下来的是犹如寒冰一样的冷酷面容。
宁雪儿吓的几乎要开始发抖了,双手抓住床单,宁雪儿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顾砚驰只是在小小的试探她而已,她不能慌。
这件事几乎没有任何马脚,监控是拍不到她们的,只要她死死一口咬定是苏郁把她推了下去,苏郁一定百口莫辩。
哀伤脆弱地看着顾砚驰,宁雪儿委屈道:“顾砚驰,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为什么要撒谎呢?我和你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为什么要撒谎?现在孩子没有了,那是我的骨肉啊,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还没有狠心到可以把自己的孩子害死!”
顾砚驰的手稍微收紧了一分,压迫性极强地压在她脖子上,严酷的开口:“你的心思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去清楚,我只知道一件事,她不会害你,不管是推你下去,还是引发你的过敏,她都不会做。”
宁雪儿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眼泪汹涌而出,现在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觉得痛心到整个人都要失常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会?她知道我吃杏仁过敏她还给我吃,不是她害我是谁害我?是我逼着她说出是她给我杏仁酥的吗?失去孩子的是我,被相信的是她,你好狠心啊,这可是你的孩子,你们顾家的孩子,顾砚驰,早知道你会这么对我,我不如刚才就死了算了。”
顾砚驰的手收紧了,清浅一笑:“想死是吗?那我成全你,比起她,由我来动手你会更加心甘情愿的吧。那你就,去死吧。”
顾砚驰说着,一双大手猛地收紧了起来,宁雪儿只觉得脖子上传来剧痛,呼吸一下子拉住了,窒息的感觉太过痛苦让她无法控制挣扎着手和腿。
可是她刚刚做了手术,还有过敏症状,手脚完全使不上劲,眼睁睁地看着双目猩红的顾砚驰死死地掐着他。
脸涨得通红起来,她试图扒开顾砚驰的手,可是顾砚驰的手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没办法。宁雪儿甚至有些意识涣散了。
意识几乎要消失的时候,顾砚驰又猛地放开了她,宁雪儿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咳嗽,发丝凌乱,样子十分的狼狈。
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宁雪儿的泪不断地涌了出来。身上的疼痛让她几乎难以忍受。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这个人真的是顾砚驰吗?真的是的是她一直深爱着的顾砚驰。就算冷漠但也在迁就她的顾砚驰吗?
他刚刚,是真的想掐死她的吧…
“你怕我吗?”顾砚驰冷淡的看着她,目光十分冰冷。
宁雪儿在床上颤抖得不断瑟缩起来,抱着腿哭。
害怕、委屈、痛苦,五味杂陈,她颤抖地问顾砚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
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狠?我和你到底算什么?
“我也想尽量对你温柔些。”顾砚驰抿着唇平淡地叙述道:“可是,你却没有听话地安分守己。是你自己做错了,你不该去招惹苏郁的。”
宁雪儿身子颤抖着,听到他这句话,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吞咽着痛苦与哽塞。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为什么?顾砚驰,你宁可相信一个差点害死你的冷漠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现在是你妻子的我吗?”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就挑明了告诉你吧,我明明希望至少能够好好相处的,但是似乎我不说清楚,你就不会懂,我以为你够聪明,原来还不够聪明,那你就好好挺好了。”
顾砚驰薄唇轻启,从这里开始的每一句话,都让宁雪儿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