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他家的人太多了,几乎吃过他粥的人都没有放过他,最后当他也在附近村落里去借粮食时才发现。
一些家里有粮食的之前也去喝了他家的粥,但这些人现在都用话语奚落他。
“没有粮食还学别人施粥,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还真当自己是地主了。”
陈建兵忍受着他们的奚落,一家一家的询问着,看着昔日给自己施粥的人如今混得和自己一个样。
那些人心里只感觉畅快无比。
“你好,能不能借点粮食,哪怕半碗米也行,”陈建兵用力拍打着向毅家大门。
对于陈建兵的事,向家村的村民也早有耳闻。
一听是他,向毅在向叔叔的示意下,给他开了门。
但他离开时,是空手回去的。
半夜,当村子里一片寂静时,向榆听见了隔壁传来的动静。
“是我,陈建兵。”
白天当着村民的面,向叔叔没有给他食物,让他半夜再来,离开时,陈建兵是背着一袋大米回去的。
当初在镇上买米时,半道向叔叔一家又回去了好几趟,向榆不知道他们到底买了多少米。
陈建兵带着米回去了,但经过了这件事,他也长了心眼,即使家里有东西吃了。
但他任然每天都在村子里乞讨,以此来迷惑村民的视线。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来借食物的人少了。
很快便迎来第五个月,顶着严寒,村民们上山挖树根和草根回去煮着吃。
向榆看着人多的时候,也象征性的上山挖了两个,在他们跟前过过眼。
看着面黄肌瘦的村民,被他们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上时,向榆心里也感觉毛毛的。
:死了,全死了
背上树根急匆匆的回了家,向榆想起刚才村民看她的眼神。
她懂那种感觉,曾经饿到极致时,她看见人也想冲上去啃两口。
处理过后的狼皮就晾在炉子边,向榆把它们取下,给自己缝制了一床新的被子。
之前的十几年什么都是自己动手做,缝制被子和衣服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狼皮上的毛清洗得很干净,一点异味也没有,向榆盖着新做的被子,只感觉身体都暖和了不少。
积雪正在一点点融化,但零下的温度却始终没有丝毫变化。
山上之前原本砍树时留下的树桩,在最近都被村民们挖回了家,用水煮过几遍后,便捣成糊糊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