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轻轻摇头:“你没那个本事,也别绕弯子。不违背法律和常理的,看在当年我录取通知书那件事的份上,我可以酌情帮忙。但不是交换条件,你家里唯一一个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已经被我送进去了。”
许芸蔚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当即一拍桌子:“别以为你攀上了周黎川就万事大吉,人家什么身份?宠你两天新鲜劲过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姜早不为所动:“有事说事,不用激我。”
许芸蔚见她软硬不吃,只好坐稳身子,稳定了情绪说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帮你爸,也没抱那个幻想,他的事既然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但我儿子是我亲生的,他爸进去了,我总不能让他的下半辈子也毁了。”
姜早轻笑一声,看向了别处,好像对许芸蔚所求的事情早有预料。
“他在国外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打架?”
被姜早一问,魏迎却有些不好开口。
见她踌躇,姜早心底涌起一个念想:“他……猥亵女同学?”
许芸蔚却像是被点燃了什么炸点一样,站起来就要发作。没成想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回了座位上。
杜斌微微低头:“姜小姐,我停车有些慢了,希望您没有受伤。”
姜早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撑场面,心里自是十分感激:“没事,你先去旁边位置点个喝的,我跟她单聊。”
杜斌点头退下,在一个可攻可守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
姜早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正面看向一脸懵的许芸蔚:“许女士,我敬您身为母亲对子女的爱护,最后叫您一声阿姨。阿姨,您还记得你我之间为什么势如水火到如今的吗?”
许芸蔚一颤,没敢说话。
姜早接着说:“我17岁,上高二。姜哲岩十二岁,上初一。在奶奶家,他半夜偷偷摸摸到我房间,对我做了什么,您还记得吗?我是他亲姐姐,他一时的念想都可以违背人伦纲常。您放心将他送到大洋彼岸,就不怕他回不来?”
“你胡说!”许芸蔚声音刚刚提起,眼角就瞥到杜斌的位置,身体又是一颤,好像被吓到了一般,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他那时候才多大?他懂什么?不要以为自己长了个漂亮脸蛋全天下男人就都对你有意思,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就能这么毁他?你不怕遭报应吗?”
姜早挑眉,无所谓道:“那他现在在干嘛呢?国的法律可不像在国内,他什么都不懂就什么都敢做,这才出国几天,搞出这么大事情。报应,只会落在有罪的人身上。”
许是被姜早逼急了,许芸蔚竟然冷静了下来:“姜早,你刚刚也说了,你的录取通知书当年是我给你的,就算是还了我成全你读书的恩情,你把你弟弟救回来咱们从此一笔勾销。”
姜早向后靠住了靠背,她是认同这个解决方案的。但是有件事情,她还是想要知道。
“所以当初你为什么要成全我读书?”
许芸蔚也不再畏惧,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多年为了家庭操劳,上面已经老茧遍布皱纹横生。她虽然跟了姜景源,但平民夫妻,满地鸡毛的日子里也磋磨了十几年的大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