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后一股寒气直扑面门,脑袋瞬间仿佛像是针扎一般的疼,向榆立刻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才感觉好些。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前往的方向都是村长家,到达村长家时,他家小院外已经围了几十人。
众人扎堆着围在一起,似乎这样能减少寒冷一般,哆嗦着聊天。
院子里村长和他老婆,儿子和儿媳,以及三个小孙子正在整理着木箱里的物资。
“好了没啊村长,我们都快要冻僵了。”
“对啊,这都分半天了,还没分好吗,”几人搓着手大声喊道。
“快了快了……,”村长含糊着应道。
十几分钟后终于好了,众人争着抢着要排在最前面,那样能赶紧领了东西回去。
这一次的物资更少了,上一次还能拿到几颗新鲜蔬菜。
向榆看着到手的食物,两瓶五百多毫升的饮用矿泉水,两只淀粉肠,一包酸菜泡面,三包压缩饼干。
“怎么就这些啊,没有菜吗?”人群中一位大娘质问道,“上次不是都有菜吗,怎么这一次没有。”
“对啊,上次拿的食物至少还能吃饱,这次怎么才这一点啊。”
“就这一点吃一个星期,那要怎么吃啊,一顿就吃一个压缩饼干吗?”
“老天哟,这要怎么活啊,”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愁苦的神色。
向榆拿着东西便离开了,第二个月了,村子里还能领到这些食物,已经很不错了。
上辈子在学院里,由于是在a城城市中心,那里人群聚集,更是有着全国最密集的廉租房筒子楼。
食物分配不均不说,拿到手的那一点食物也不能吃到自己肚子里。
被抢,反抢别人的,杀人,吃人,这些在后来已经成为了很普遍的现象。
“向榆,你等等,”身后传来喊声,向榆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朝着她跑来。
“是我,向玲,”来人将缠在脸上的布扯下,“玲姐,怎么了,”向榆看了眼四周。
“我爸爸问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们去城里找食物,”说着向玲还朝着四周看了看,接着压低了声音。
“我家里有一台收音机,最近上面说往后可能很长时间内大雪都不会停,而且气温还会持续降低。”
“前两天晚上我爸和我弟他们连夜去了镇上找食物,但镇上那些超市和小卖部都被洗劫了,什么东西也没有。”
“今天晚上我们准备连夜去城里看看,你一个人肯定也没有多少吃的,要一起去吗。”
两人并排着挨得很近,再加上向玲声音压得很低,身后的人根本就听不见她们在说啥。
“有几个人,”向榆语气很淡,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爸和我弟,还有村长儿子和向城他爸妈,”总共也就六个人,要是向榆也去的话,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