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很快就说不出话了,家瑜用上杀人的力气,
往他嘴巴里又塞了一块披萨:“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他们对于孟惟异常困顿的经济状况
表示出了一种完全的不在乎。
“谁交朋友看钱啊,那不是……那谁,那些人吗?”
阿武的吃相很像在脸颊储存食物的仓鼠。
孟惟用纸巾擦擦手:“我以为你姓高呢,没想到姓高桥。”
没有了所谓的阶级差异,相处起来变得容易很多。
“我的父母一直在海外工作,我小时候在美国生活过,
也在北京生活过,所以我会中日英这些语言。
我跟甲鱼是高中同学。”
高桥武的人生履历如此之丰富,宛如天外来客,
一口京腔也解释得通了。
“我一个外到不行的外国人,怕别人排挤我还来不及,
哪儿顾得上排挤人。甲鱼也是,她只是直来直去,
不会隐藏情感。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你以后跟我们一起玩,就知道了。”
“我知道tes有一种虾仁三明治,蛮好吃的,
我下回可以请你们吃。”
孟惟未曾料到他们的关系会进展这么快,成为
朋友,几乎是瞬间的事,而且生平第一次,
有人积极主动地跟自己交朋友。
“好啊,就像今天这样,找一个晴朗的午后,
我们再带点苹果汁,薯片,在公园吃午饭,”
阿武忽然回头朝着奔向秋千的陌生小孩们大喊:
“那是我的,我待会儿还玩!”
“先到先得!”小孩也寸步不退。
“那个作品对我非常非常重要,
找不到的话,除了挂科没有别的结果。
我对你的感谢是真心的,还有,你比你表现出来的样子更仗义,真实,一点都不假,”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家瑜注视着孟惟:
“我们之间没有开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