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没有轻易断言什么,他只是动了下手指“我想我们得回过头来考虑他这么做的理由。”
林蒙往椅背上一靠,琼斯助教是个赌棍,他杀妻的理由无外乎是谋夺妻子的财产。他一有了钱财,肯定会立马去赌的,尤其是他这段时间以来都在忙活潜移默化杀妻一事,那么等到他目的达到,这种迫切心理尤甚。
但是林蒙总觉得这其中有哪里微妙的不对劲,她仔细想了想,都抓不住那“灵光一闪”,只能先将这个感觉记下来,之后再来仔细推敲。
接下来,林蒙和福尔摩斯兵分两路。
林蒙去调查琼斯太太那边的情况,福尔摩斯则去追踪琼斯助教。
林蒙这边进行得很顺利,她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琼斯太太的娘家。琼斯太太娘家那边既有伤心的家人,也有不平的家人。
愤愤不平的,是琼斯太太的弟弟费林马尔科。
原来琼斯太太的大伯当年有留给琼斯太太一笔财产,是股票和债券。其中就股票而言,琼斯太太哪怕只能动用利息,每年也有将近一百五十镑的收入,要知道此时普通的三口之家,每年有一百英镑就能过得很好了。
如今琼斯太太去世,按照琼斯太太的遗嘱,这笔财产就都留给了琼斯先生,这让琼斯太太的弟弟费林马尔科怎么甘心。
愤恨间,费林马尔科还说漏了嘴,说之前琼斯助教赌博上瘾,气的琼斯太太连夜回娘家时,琼斯太太还说要更改遗嘱呢。只是没想到之后琼斯助教仿佛一夜之间悔改了,琼斯太太这才没来得及改遗嘱。
这番话,无疑是更加大了琼斯助教的嫌疑。
林蒙还多问了句费林马尔科,他姐姐琼斯太太拥有的是什么股票和债券。
如果琼斯助教想要变现的话,她就可以知道她去哪儿追踪。
等福尔摩斯匆匆如风地回到学校,和林蒙汇合时,林蒙仍旧是光鲜亮丽的模样,相对的福尔摩斯就像是去外面疯玩了一天的熊孩子,裤腿上溅了不少泥,但他的神色是明亮的。
林蒙一瞧就拍掌道“来你带回了好消息。”
“是的”福尔摩斯兴奋道,“琼斯助教他徒步去了有黄橡树的地方,同时还有红砾土,和一条小河。如果我能事先知道剑桥郡的土壤分布就好了,不然我就不会花费那么长时间了。当然了,我还是找到了目标地点,并找到了挖掘过的痕迹。”
“做得好,福尔摩斯。”林蒙心念一转,“我想我们需要让警察捉个现行,不然的话,哪怕我们俩将实打实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福尔摩斯搓搓手,难掩激动“伍德,我不能更赞同了。”
这会儿琼斯助教还在桥牌俱乐部打牌,林蒙需要给他送个纸条过去,只是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的,寻常人不好进出。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林蒙转眼就去找了之前绿了别人也被别人绿的大个子,杰夫格兰特。
杰夫格兰特的叔叔就是琼斯助教的牌友,而且还是琼斯助教的欠债人,否则杰夫格兰特哪会那么容易,就得到一间实验室的使用权。
林蒙和福尔摩斯找过去的时候,杰夫格兰特正在实验室写报告。
“嘿,杰瑞米。”
杰夫格兰特“我叫杰夫格兰特”
林蒙讲了来意,杰夫格兰特喷气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你们俩也休想拿之前的事威胁我。”
林蒙无辜道“之前的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杰夫格兰特还以为他们俩是怕了,因而忍不住得意道“来你很清楚贺斯特勋爵是我表舅。”
林蒙眼睛骨碌碌一转“先不说我清不清楚你有一门显贵的亲戚,但我绝对清楚的是,你有一个公式写错了。”
杰夫格兰特不可置信道“什么你根本都没。”
“信不信随便你了。”林蒙转过头来对福尔摩斯说道“唉,福尔摩斯,来我们得去找其他人帮忙了。”
福尔摩斯跟着往外走“只能如此了。”
“等下”杰夫格兰特叫住了他们俩,“在我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对两个绅士的困难袖手旁观的份上,我姑且帮你们这一次。”
林蒙温声道“谢谢你,格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