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游无奈“是不是我小师妹跟你说什么了她的脾气有些厉害,你不要放在心上。”
纪绣年摇头“没有。我自己决定的。”
郝游了她好一会“真是自愿的”
纪绣年笑“是啊,刚好最近有时间。”
郝游没再多问“那我跟周琅也再说下,辛苦你了,纪老师。”
跟纪绣年道别后,郝游给周琅打电话“周琅,你给我说清楚,你跟纪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琅避重就轻“怎么了啊师兄,你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我得罪你啦”
郝游走回办公室,把门关上了“你没得罪我。我就问你,你跟纪老师是怎么回事说跟人家熟,说话又不给人家面子刚才她还跟我说,对接的事情交给她负责了,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周琅有些意外“她答应啦”
“你不知道”
“唔,现在知道了。”
“你们”
“师兄,”周琅笑的无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我能吃了她不成”
她话里话外都是敷衍,郝游最近太累,没再追问“行了,见面再说。对了之前让你给我介绍的专家,你的助理再帮我跟对方确认一下吧。”
“行,晚点我让乐城再跑一趟。你给哪个朋友办事啊,这么上心。”
“就一个朋友家的小孩,”郝游含糊开口,他不会轻易对外说别人的,“你也别多问了。挂了啊。”
周琅没注意到他的停顿“好啊,师兄拜拜。”
正巧周夺下楼,皱起眉头“周琅,你处理工作就去房,别坐在沙发上电脑。”
周琅语气轻快“爸,你要求太高了,我这是在家呢,您也不心疼我加班辛苦。您去散步吧,不过不许拈花惹草啊。”
周夺一把将她从沙发上薅起来“扯淡。这么晚还出去,你妈听见还以为我老树开花呢,指不定要胡思乱想什么。你闭嘴吧。”
周琅坐过去给他捶背“好,我不说了,给您松松筋骨。”
“还需要你给我松我每天锻炼的可比你多。”
周夺年过六十,去年退了休,热爬山攀岩。
数十年前,周氏企业内部陷入财务危机,外部则被竞争对手联手挤占市场份额,再加上被某位权势煊赫的人多番打压,在破产边缘挣扎。周夺当机立断,将厂房迁往劳动力相对低廉的东南亚地区,市场也向国外拓张。正好赶上互联网发展的浪潮,把握时机,掌握了不少核心技术,转型生产电子产品。
周琅本来在负责欧美区的市场,今年才刚刚回国,接手周氏企业。
近年来周夺很少再过问公司的事情,但他偶尔也会过问几句。
譬如此刻,他隐隐有些担忧周琅要给宁大捐楼的事情,他也才知晓。这孩子没跟他商量,听乐城讲只是去了一趟宁大就做出的决定,实在是太仓促,太突然了。
周夺状似轻松的问“你妈成天在家念叨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周琅顿了两秒“最近,给宁大捐了一栋楼。”
她的语气是克制的很好的平静,可又有点异样。
他放缓声音“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