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七八个补丁。
宋扶予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衣服崩裂了。
今晚回宾馆之后,她得给自己做上几套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寒酸过头。
快八点的时候,公交车终于停在了报社门前的车站。
下车后,她看到眼前有一栋两层高的楼房,一楼大门旁边的墙上,写着“衡市日报社”几个大字。
宋扶予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
“同志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我昨天打电话在报纸上登了内容,还没有给钱,请问我去哪儿付钱呢?”
她问的是最靠近门边的一位女同志,听到有人问话,对方缓缓的抬起了头。
“直接在我这付钱就行。”
“你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一下一共多少钱。”
“我叫宋扶予。”
对方听到她的名字后,随即停止了翻看登记本的动作。
昨天宋扶予要和爸妈断绝关系的电话,就是她接的。
没想到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多岁的小姑娘,而且头上还包了纱布。
具体为什么会登报,而且要求第二天早上就上报纸,她也不会多嘴去过问。
毕竟隔三差五就有人打电话到报社,要求登和家人断绝关系的声明。
几年前,她们还会好奇,如今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登报的钱,已经有人付过了。”
“在你来之前大约十分钟左右,陈厂长就派人送过来了,你回去吧。”
跑了一个空的宋扶予从报社走了出来。
陈厂长对她似乎有点好过头了
她无以报答啊!
从报社出来之后,她一路往西走,路过一个报刊亭,拿起了一份当天的报纸,在中缝栏的最下方,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一小块文字。
报社确实没少登这类的断绝关系声明。
短短几十个文字,将她和宋浩,刘巧玉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后面还写上了一句“本人宋扶予宣布正式与宋浩脱离父女关系,永世不再联系”。
然而这其实只是对付宋浩的第一步。
她花了三毛钱,一口气买了五份报纸,再要了一份衡市地图。
万一以后她发达了,宋浩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她就朝着他们扔一份报纸,让他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宋扶予将买来的地图展开,确认了信中地址的大概位置,离得不是很远。
她不打算坐车了,就这么慢悠悠的走过去,顺便看看这个城市环境。
三天之后,坐上火车下乡的那一刻起,至少几年内,应该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