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昨日我进宫给太后请安,听太后提了一嘴,陛下还是未曾召任何嫔妃侍寝,如此一来,不存在争宠,想必大家也就可以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他昨天进宫,无意中听说那林美人御前失仪,被勒令禁足。
但这些话,他不打算告诉宋书勉,免得让他担忧。
听完永平王的话,宋书勉紧锁的眉头稍微一松:“能过安生日子,那便好,那便好。”
永平王:“书勉,陛下的脾气你我皆知,若是哪日被他得知你和她之间的事,不止会害了你,更会害了林美人。”
宋书勉垂眸,放在膝盖上的一只瘦削不堪的手紧握成拳。
永平王接着说:“书勉,听兄长一句劝,就当为了林美人着想,日后切莫再向任何人打听她的消息。”
宋书勉握拳之手轻轻颤抖,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再抬头,神情已经归于平静。
他起身,对着永平王拱手鞠躬,语气感激坚定:“多谢兄长教诲,书勉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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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浅在泰和宫殿外站了一整夜,又被皇帝陛下勒令禁足。
足以说明,皇帝陛下压根看不上她。
别的嫔妃那里如何,林思浅不知道,但蕙嫔那边倒是消停了,一整天都没找过她的麻烦。
就连一向趾高气扬的锦月,从西偏殿门口过的时候,也只是一脸不屑的轻嗤一声,没了先前的警惕戒备之色。
以前总盯着西偏殿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也都不再留意这边。
林思浅和竹香两个人趴在窗户缝那看到这一切,心都松快了许多。
林思浅抱着小橘猫懒洋洋歪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小桔子的毛,感叹道:“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竹香无奈叹气:“主子您可真看得开,先前不得不跛着,您说挺好的,如今连门都出不去了,您还说挺好的。”
林思浅在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薅小橘猫背上的毛:“这天越来越冷了,出不去就出不去,我还不想动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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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吃过晚膳,洗漱完毕,林思浅早早爬上床。
将帷幔一撂,抱着小橘猫窝在被窝里,静静等着酉时的到来。
时间一到,她立马连线陆远之:“哥哥?”
奶奶糯糯的一声哥哥,听得陆远之心头一酥,眸色微暗,声音也比往日低沉了些:“浅浅,我在。”
“嘿嘿。”新的称呼让林思浅很高兴,没忍住憨笑出声:“哥哥,你吃饭了吗?”
雷打不动的,两个人以“你吃饭了吗”“吃了”为开头,东拉西扯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也不知聊了多久,两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林思浅小声说:“哥哥,你等我先喝一口水哦。”
“好,你去。”陆离低声应,也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一杯早已放凉的茶水入喉,嗓子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