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领命,转身出宫。
林思浅睡到半夜,渴醒了,抱着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人感觉好多了,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把小橘猫捞到肚子上摸着它的猫:“香儿,我记得我吃饭呢,怎么?就突然睡着了?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竹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主子,您全都不记得了?”
林思浅纳闷转头:“记得什么??”
竹香想?起自家主子干的那些好事,只觉臊得慌:“主子您干的那些事儿,奴婢都没脸说。”
林思浅一听,一骨碌翻身趴在?床上,看着脚踏上坐着的一脸窘迫的小丫头:“嘿,你跟我说清楚,我干什么?了,你就没脸说?”
竹香无奈,把林思浅醉酒之时干的那些?事,连比划带描述,一?五一?十全跟她说了。
林思浅听?着听?着,眼睛瞪成了牛眼,当听?到她胡搅蛮缠拼命扒皇帝衣裳的时候,她蹭地坐了起来,打死不敢相信:“不可能,香儿你不要在?这?诓我,我怎么可能干出那么丢脸的事儿呢!”
竹香一?脸的一?言难尽:“主子,您、算了,奴婢劝您以后?还是少喝酒吧。”
竹香扯着被子躺了下去,一?个人嘀嘀咕咕:“您喝完就耍酒疯,耍完自己又不记得,奴婢跟您说了您还不信。”
林思浅趴到床边仔细打量竹香的神情,伸手戳了戳她胳膊,心里抱着一?丝丝侥幸再次确认:“香儿,你真的没诓我?”
竹香又坐起来:“主子,奴婢什么时候诓过您?再说,咬伤龙体,轻薄圣上,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奴婢怎敢无中生有。”
“对了,当时绿荷也瞧见了,您若不信,奴婢现在?就去把绿荷喊来,您问她。”竹香作势就要起身去喊人。
林思浅伸手把竹香按回去。
是了,香儿在?她面前从来不曾说过一?句谎的。
完了,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覆灭。
啊,啊,啊!她、她怎么能干出那种事儿呢?
林思浅懊恼得两手抓头,把一?头乌黑的秀发?抓得乱七八糟像个鸟窝,随后?往床上一?摊,一?脸生无可恋:“香儿啊,我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竹香跪坐起来,趴在?床边,一?脸愁容万分不解:“主子,您都不担心陛下责罚您,只担心丢脸的事儿?”
林思浅想都没想,语气笃定道:“陛下要是责罚我,当时就会责罚了。”
竹香琢磨了一?番,点头:“那也是。”
林思浅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我为什么咬陛下?”
竹香摇头:“那奴婢可不知,当时奴婢去煮醒酒汤了,绿荷也在?外?头,没人瞧见。”
林思浅像个咸鱼一?般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竹香:“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咬的?”
竹香:“主子,屋里就您和陛下两人,那陛下下巴上有个牙印,那总不能是陛下自己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