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经验?这勺子这样细小,什么时候可以喂完?”
钱益康皱眉,他哪有什么经验,不过就是对人体比较了解罢了,不过他忽然想到一点:“季王爷昏迷的时候谁给喂得水?要不让他继续来。要快点,药晾了效果不好。”
李慕君垂目慢慢的取出勺子递给钱益康,不等钱益康要碗,自己喝了一口热乎乎浓苦的药汁俯下身。
随着皇帝慢慢俯身,钱益康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呆愣的看着皇帝,整个人化成雕像。
李慕君慢慢喂完一口,起身却发现愣愣看着自己的钱太医,她神色平静,语音清冷:“钱爱卿回避。”说完又含了一口去喂季贤达。
化石样的钱益康僵硬的转身回避,原来还可以这样喂药,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这法子太好了!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昏迷病人的呛咳。
激动完自己的新发现,钱益康才想起一个小细节。他第一次下来的时候,皇帝握着季王爷的手,上去的时候皇上依然握着王爷的手,再下来皇上依然握着王爷的手。可以说皇上一直握着王爷的手……看样子皇上用不着自己了。
对于先帝曾经让他侍奉皇帝,好让皇帝有孕这件事,钱益康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现在皇上看中季王爷,钱太医还是松了一口气。皇上啊,那是容易那啥的?就算钱益康不在乎世俗,也还是有压力的。怪不得摄政王一直住在天顺宫……
“钱爱卿跟朕说说你们遇到太后的所有细节。”因为冲击太大正在胡思乱想的钱益康,忽然听到皇上的声音。
钱益康收拢心思,转过身把自己所见一一详细启禀。李慕君静静的听着,听完她问了一句:“韶将军自己主动请缨前来,没给太后说话的机会,几乎是挟持你们前来?”
“是”
李慕君垂目想了一会,抬头:“你上去,换武元通下来。”
“微臣领旨”
一阵悉悉索索武元通粗狂的脸出现在皇帝面前:“陛下,有什么吩咐?”
“你跟邵春认识多少年了?”李慕君神色淡然。
“啊?”武元通楞了一下,这说了不久暴露了王爷的布置。
“欺君是死罪。”皇帝声音平淡。
不知道为什么武元通忽然有点鸿门宴的感觉,他瞄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将军。皇帝和将军的关系绝不是表面这样简单,绝不止将军说的要随时保护皇帝所以住在皇宫里。
武元通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们听将军的,将军一定听皇帝的,所以……有什么锅还是让将军背比较安全。
“陛下,不是末将不肯说,是将军不让说。”武元通毫不犹豫的卖了季贤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