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桃心惊了一下,拎着灯往前照,大着胆子呵斥:“谁在那里?还不赶紧出来!”
燕止危和温庭瑞从竹丛后露脸,相互扶着对方,一瘸一拐地出来。
大晚上的,两人脸都冻青了,满脸痛苦。
温知虞惊讶:“你们这是……”
“散步!”温庭瑞口快道:“兄长在房间看书,我不好打扰他,就出来走走。
我和阿危,可没有偷听你和大师讲话!”
温知虞表情古怪。
这是不打自招了?
旁边,燕止危揉着腿,表情扭曲:“我本想来约你一起夜游的,却见你去找了老和尚。
你和老和尚有什么好聊的,能聊这么久?我在这里等你,蹲得腿脚都麻了。”
说着,又蹲下去。
温知虞见状,让映桃扶了温庭瑞,而她则扶着燕止危,寻了条干净的石凳坐下。
寒冬腊月,石凳像块冰。
两个少年被冻得上蹿下跳,笑着闹着,就开始抓雪打闹,俨然像两只猴儿精。
冷清的禅院,变得热闹。
见两人闹了会儿,温知虞开口:“庭瑞,我有话想和世子单独聊,你早些回去寻兄长吧。”
“啊?”温庭瑞还未玩够,有些不情愿。
忽然,他表情变得神秘:“懂了!我这便走!姐姐,姐夫,你们慢慢聊!”
姐夫?
温知虞:“……”
燕止危被“姐夫”两个字取悦到,笑得见牙不见眼:“去吧小舅子!哈哈哈……”
温庭瑞离开时,顺便带走了映桃。
两人走后,禅院安静下来。
夜色里,燕止危红衣映火,眼底闪烁着熠熠光辉:“阿虞,你想和我聊什么啊?
这里太冷了,要不去我院里啊?反正我没带侍从来!”
去他院里?
他的眼神炽热而又坦荡。
温知虞摇头,语气轻柔:“世子陪我随便走走吧,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走走。”
“好啊!”燕止危爽快应下。
两人沿着冷寂的石径缓步行着。
燕止危拎着灯,步伐轻快地走在前方,衣袍在夜色下翻飞,整个人意气风。
“阿危。”温知虞忽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