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一下午,两只雄鸡毛都啄秃了不少,也蔫儿了不少,趴在地上喘气。
燕止危亲手抓了鸡,又是灌水又是喂食,还给鸡顺气。
成败,在此一举。
一旁,沈迢安却是什么都未做。
他单手负于身后,垂眸看着地上的后背毛几乎被啄光的雄鸡,琉璃色的眸子有些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燕琼问:“可以开始了么?”
沈迢安抬头,神色恢复如常:“开始罢。”
两只雄鸡再次被抛入场内,嘶鸣着打在一处……
鸡毛满天飞,灰尘高高扬起,就连风中,都飘着一股浓郁到难闻的血腥味。
这是温知虞第一次看斗鸡。
两只雄鸡战斗了一下午,浑身的毛几乎所剩无几,就连身上的皮肉也没几处是完好的。
打斗间,甚至有血珠子往下滴。
拿命拼搏,不死不休。
“打得真狠啊。”温庭瑞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小声嘀咕:“差一点,这挨打的就变成阿危了呢。”
燕弘暄道:“阿危若上场,怕是挨不了这么久。”
“阿危听了不会被气哭吧?”温庭瑞问。
燕弘暄:“不会。”
……
两人你来我往,在那儿嘀咕个不停。
眼看着,天色渐晚。
场上,气氛越焦灼。
厮杀了一下午的两只鸡,力气逐渐耗尽,倒地之后,隐隐有爬不起来的征兆。
场外,围观人群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暮色里,燕止危双眸亮如火:“沈伴读,你说,这最后一场斗鸡,你与我谁会赢?”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准呢?”沈迢安眸色冷清。
“是么?”燕止危灿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赢了。”
话音落下,场外响起几声高呼——
“赢了!红鸡赢了!”
“阿危!你赢了!”
“天啊!沈伴读怎么会输?”
“我的三千两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