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后的燕止危,肤色白得如脂如玉,没有一丝瑕疵,越衬得他眸光璀璨,犹如在天河洗濯过的星子,湿漉漉的,又黑又亮。
这番模样,简直和小石榴一脉相传,叫人瞧了都不忍拒绝。
温知虞是个心软的人。
望着燕止危湿亮的眸子,她温声道:“我很喜欢世子,所以,希望世子好好养伤。
从今往后,世子再也不要受伤了。
伤好之后,好好习武吧。”
“这次是意外!”燕止危果然被转移了话题:“我就陪小舅子如个厕,谁知他们竟在背后放冷箭?
若没有那支箭,谁赢还说不定呢。”
说完,累得喘息。
温知虞自己也还病着,却还是端了杯温水:“润润嗓子。”
燕止危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抱怨道:“我现在这副模样,好柔弱啊。”
“所以,下次记得护好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温知虞将茶杯放回原位:“不,还是别再有下次了。”
下次?
燕止危靠回床头:“阿虞,你说,若我现在去找沈迢安决斗,我与他谁会赢?
啧,真想去捅他一刀!”
“谁也不会赢。”温知虞打破他的幻想:“你们只会两败俱伤,血竭而亡。
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燕止危吸了一口气:“为何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我真是等不急与你成亲了……
成了亲,看谁还敢觊觎你!
我得想个法子,好好让沈迢安吃个大亏才是!”
温知虞眸光动了动,没说话。
经过这次刺杀,燕止危与沈迢安之间的矛盾,算是彻底结成了一个死结。
而她,不愿再做解结人。
只愿,经过此事的燕止危,能够吸取教训,养好伤后,能好好习武,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
接连几日,温知虞养病,燕止危养伤。
虽是夏日,但仁帝派人秘密送来最好的疗伤药和补药,因此,燕止危的伤口并未因天热而炎。
几个太医看诊过后,都夸他恢复得好。
不过,他还不能下地,每日只能待在房间里。
荣安王断了腿在京中,连端午宴都没能参加,却愣是亲自带了人和药来,每日守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