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被皇后这一操作给难倒了,这该如何是好?
而一旁跪在地上的何大人,悄悄探起脑袋看了一眼晁宸的方向。晁宸暗沉黝黑的瞳孔看着皇后,根本就没有看他。
那何大人见晁宸未看他,低下头咬了咬牙,心下一横,“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误了恭孝太子下葬的时辰,若皇后娘娘执意如此,那臣今日便长跪不起!”
皇后娘娘一听,有些震怒,“何大人是在威胁本宫吗?”
何大人回道,“臣不敢。”
“臣作为大昴一名官员,理应为了大晁考虑,若将这和尚与恭孝太子葬入皇陵,将来大晁横飞祸,皇后娘娘可能为此承担责任?”
“你,你……”皇后娘娘被他一番话给刺激的不出话来。
此时皇帝显然也发觉这件事的严重性,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不然将来若真的应验,不是皇后所能承受的,他叹了口气,“皇后,你便妥协了吧,此言不能成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台下的公冶韶华看着皇后被众人逼得连连败退,可周围却没有一人为她话。就连在场站着的人数都寥寥无几。
而一旁的晁宸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是他事先安排的,连文寒烟都与他狼狈为奸。
晁宸啊晁宸,你当真心思阴狠,如今连一个死饶尸体都不放过,当真是杀人诛心。都人走茶凉,可你如今却让晁庸伊众叛亲离,没有一人站出来为他话。
人都已经死了,为何如此步步紧逼,看着他众叛亲离来满足你心中可耻的尊荣吗?既然他想如此,那她便偏不如他的意!
“君子之交淡如水,人之交甘若醴!”
公冶韶华清冷执稳的声线传到在场所有人耳里。
众人一听纷纷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有些大臣便开始有些气愤,“公冶韶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骂他们人?
公冶川景见状赶紧拉了拉公冶韶华的衣袖,声嘀咕道,“华儿,今日之事,你不适合参与!”
公冶韶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公冶川景被她这一看愣住了。
随后公冶韶华又看着那些大臣,没有丝毫的温度,“各位大人都是学府五高,饱含诗书之人,如今竟不知我的是何意?”
前方的晁宸阴沉的脸色紧紧盯着她。
公冶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他的目光,可她依旧无视他,甚至根本不想理会他。
她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些大臣,讽刺道,“各位大人竟然不知是何意,那不如我来给各大人解释一番?”
只见她微微有些勾唇,“许多平常百姓结朋交友,都保不齐能善始,而不能善终,更何况是子与布衣之交?”
慢慢的众大臣听出了她弦外之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正想开口呵斥她,然而公冶韶华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又道,“恭孝太子生前是刨了你们的祖坟,还是杀了你们的亲人?亦或者是欠了你们的钱财未还,导致你们如今这般逼迫于此。”
只见公冶韶华不卑不亢,毫不畏惧的走到众大臣中间,看着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官员道,“这位大人,你可还记得你儿子半夜突然高烧,是谁为你叫来了宫里的太医?”
那官员眼神惊恐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这件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她居然会知晓。
公冶韶华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变的铁青,嘲讽他,“若没有恭孝太子,你还会有儿子?”
那官员突然就像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只因她的是事实。若没有恭孝太子,他的儿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公冶韶华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语气有些懊悔,“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随后看着一位长的有些斯文皮肤白嫩的官员,“对吧,探花大人?”
那探花见她看着如此模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福
公冶韶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宛如看一个死人,“紧张什么?”
那探花被她这么一看,脸上的冷汗直直的往外冒。
突然公冶韶华唇角微勾,“探花郎不愧是探花郎,果真长了一副好容貌,不然当年进京赶考之际,也不会被一个商人之女抢去成亲。”
这话一出,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没想到啊,他们眼中斯文的探花郎居然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突然公冶韶华语气有些遗憾道,“只是可惜了,当年恭孝太子被皇帝下旨赈灾刚好遇到被迫成婚的你,于是太子见你胸怀大志不忍心看着你就此成为商人之婿,埋没了才华,便利用身份救下了你。你当时是怎么的来着?”突然公冶韶华故作停顿一下,“呵,我想起来了,你,待你考取功名之时,定会报答太子恩情!”
公冶韶华完,冷笑一声,“若没有太子,你觉得这探花郎会是你?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便是你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