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名字也没有再被激活的可能了。
“罢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陈瑾无奈妥协,眼下最要紧的,是抓紧练习进宫的礼仪。
虽说原身的人设在侯府内崩了,但好歹算是她的地盘,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但陈家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闺秀典范,要是真崩到皇宫里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宫中回了话,皇后把册封礼定在了七日后。
侯府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陈瑾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学起规矩,事关重大容不得她出一丝差错。
此番动作自然也传入了陈府和吏部尚书府。
据说吏部尚书大动肝火,只把陈父骂了个狗血淋头,让陈家把先前收的聘礼如数吐了出来。
要不是陈家女名声在外,自己儿子又相中了她那副姿容,他断不会允许一个寡妇进门。
这可倒好,笑话都闹进宫去了。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陈瑾到底还占着北威侯夫人的名头。
陈家这般急切另攀高枝的做派委实上不得台面,他们自然也不敢再节外生枝,只得咬牙吞下了这颗恶果。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陈瑾就迎来了入宫的这天。
整个册封礼的流程,走得极为顺畅。皇后和几个贵妃,均对这新任一品诰命夫人赞不绝口。
“本宫早就听闻北威侯夫人端庄大方,是闺秀典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皇后娘娘谬赞。”陈瑾躬身道谢,弯腰的角度恰到好处。
“听闻你娘家先前有意让你改嫁?”
果然来了。
从一进仁阳殿,陈瑾就看到了皇后和陈父之间那条漆黑浓郁又萦绕点点粉星的连接线,想来这二人间多少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左右这黑色的仇恨粗线远胜于稀弱的粉色爱意,她不介意利用此再把陈家压上一压。
“回娘娘话,家父确有此意。”她顿了顿,又才不疾不徐道:“但自古忠孝两难全,臣妇自幼学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礼数,如今既已嫁为人妇,理应从一而终,不该再作他想。”
“从一而终。”陈瑾只听皇后娘娘轻声呢喃,片刻又拔高音量重复:“好一个从一而终,赏!”
皇后似乎是被她说通了什么,心情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等放她离去,已过了晌午。
“公公还请留步。”
在宫门口,陈瑾恭恭敬敬送走了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心下彻底放松。虽说就此搭进去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但能换得衣食无忧、相对自由,已是难得。
回去的路上,她都沉浸在兴奋的情绪里,掰着手指头描绘着今后的快活日子。
一进侯府大门更是即刻安排开来:“秋菊,晚上咱们吃羊肉锅子!屋里多摆两盏冰鉴!吃完你们再陪我打两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