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得快一些,从这里开车过去要六个多小时,到了那边汽车开不进去,我们只能步行。”
她头痛地点点头。
现在支持身体的动力都来自她身体消化提取出来食物的营养,很快就会饿,而且体力差得无可救药,步行至深山里的氏族,听起来就艰难。
姜宁看着她情绪化的表情,心头暗笑,但是也为此做出了十足的准备。
他的体质在一般人里来说还算好,所以如果到时候六安走不动,他也可以背她或者拉着她。
现在是初冬,这里虽然靠南,但是海拔高,所以天气冷极了,这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他们被蛇虫鼠蚁咬伤的几率,但是体能消耗会比平时更快。
当地的向导他已经预定好了,只等着他们到那里,然后睡一觉就起程。
“帮了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她意有所指,配合了这么多年,姜宁还是能听出来她的意思。
“没什么,跟我女朋友结婚。”他说出去以后,六安明显松了一口气。
实在不想跟别人有什么牵连,“嗯,如果我成功了,送一套别墅给你当新婚礼物。”
“如果没有呢?”他问。
“没有别墅也给你。”她早就写好遗嘱了,不管成不成,律师都会拿着这份遗嘱,按照上面的财产分配找到这些人然后把她的嘱托给他们。
“你还是这么大方。”姜宁笑笑,他哪里来的女朋友。六安也跟着笑,她对身边的人一向很大方,因为她钱是最实在的东西。
她没有说的是,失败了自己大概也不会苟活,太累了,一个人挣扎在世间真是太累了,她不想变老,不想一个人孤独寂寞然后满身鸡皮一头白发地死去,她从来没有想过。
想到这里她反而面色温和,一派解脱的样子。
姜宁紧了紧眉头,想要询问下去的话几乎脱口而出,但是他没有。
还有六天,他会知道的。?
何处寻长生
?晚上十一点,六安精疲力尽地倒在农家干净的小床上,被子下面有一股淡淡的稻草的味道,她的骨肉松软根本起不来。
姜宁跟主家打了招呼以后搬了被子进来铺在地上。
“干嘛?”六安勉强支起眼皮问他,她浑身都要被那条崎岖的路抖得散架了。
“我睡地上。”他没有抬头,一边麻利地铺被子一边回话。
这边海拔比较高,晚上一贯很凉,六安不想他在这时候生病。“你去其他房间睡觉,我没事的。”
姜宁的手停顿了一下,思酌半秒“好,明早上我叫你。”然后把地上的被子一卷就要出去。